不贊同,近來,左安民建議他直接駁回呂德勝這道摺子。
這兩天,呂德勝又上了一道奏摺,直說如果實在不行,他就辭官算了。
辭官是不可能讓他辭官的。
先帝死前,下旨陪葬了一批,他登基後,遇上可氣的,又打殺了一批,以致於名聲不大好聽。
呂德勝太出名了,先帝的寵臣,之前還與先帝及三位書院山長一起篆刻於三絕碑之上,為天下讀書人所熟知。
如果呂德勝一氣之下辭官,於他的名聲只會雪上加霜,別人只會覺得他這個新帝狹隘,他連呂德勝這樣的先帝舊臣都容不下。
張獻提醒他,作為帝王,不管背地裡如何,明面上的名聲至少要過得去。
這些事情當然不是新帝想到的,而是張獻旁敲側擊地提醒。
“皇上,捫心自問,呂大人這個要求高嗎?不高吧,人家手裡還有免死金牌,但呂大人一直安安靜靜的,並沒有仗著這個就為所欲為。”
張獻這話讓新帝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先帝駕崩後的這段時間,呂德勝都是安安分分的。這段時間朝堂混亂,但他挺懂事的,沒在這段時間給他這個新帝添亂。
思及此,新帝看呂德勝都順眼了。平時玩歸玩,鬧歸鬧,關鍵時刻不掉鏈子。難怪先帝寵他,太有眼力見太識大體了。
要是呂德勝知道他這想法,肯定會瞪大眼睛的。
皇上誤會了,不是他不想添亂,他可想了。
但女兒流放前交待他,讓他這段時間安分一點,他才苟著的,沒想到還無意間刷了一波新帝的好感。
這時,新帝龍桌的正上方,擺著的正是呂德勝的申調摺子。
張獻在旁邊伺候筆墨。
新帝拿起御筆,蘸了蘸墨,御批‘已閱,準卿之所奏’。
要用印的時候,左安民出現了,“皇上,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