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金領著鮮卑大軍趕過來後拼命地救火,出事點邊上有小河,但他們沒有容器,最後他們想盡了辦法,也只搶救出離他們最近最外圍的糧食,加起來有一兩萬斤,但絕大部分的糧食都成了灰燼。
想到被燒的連綿一片的糧食,拓拔金忍不住捶胸頓足,“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啊!”
紇奚明若有所思,“二王子,這把火是不是燒得太快了?”
拓拔金:“是這樣嗎?但秋天嘛,天乾物燥,加上這些糧食是稅糧,一般都會曬得比較幹。一下子就燒起來,不奇怪吧?而且他們用了一種淡黃色的玩意,好像挺容易助燃的?”
紇奚明沒說話,他在一片灰燼裡扒拉著,只找到些許沒有燃燒完的秕穀。難道是他想多了?
拓拔金等人哪裡會想到這批糧食大部分已經被人偷樑換柱了呢?
他們完全沒往這方面懷疑,畢竟上交給朝廷的糧草,誰敢弄虛作假啊。
“大黎人真是可惡!”拓拔金咬牙。
他們經常和大黎人交戰,想截獲他們的糧草是非常不容易的。一旦發現糧食被搶,他們寧可毀去,也不會資敵。
思及此,拓拔金殺意頓起,恨不得將此間的大黎人屠殺殆盡!
……
連續奔跑了半個時辰,魯大友一手控著糧車,一把將臉上蒙著的黑色面罩扯下,“憋死我了!”
其他人也紛紛扯下面罩,大口地呼吸著。
這麼高強度的運動還要臉上還要裹著一層布,要老命了。
“小心!”
朱鵬推著的糧車因為平衡問題,差點側翻,他邊上的秦晟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而他自己那輛運糧車則被他緊緊地控制著。
呼呼——呼呼——
朱鵬一個勁地大喘氣,“謝謝六爺。”
“朱鵬你這體力不行啊。”陳金龍說道,其他人雖然也在喘氣,但不像他,喘得跟一頭老牛一樣。
“對啊,你這樣的,當人家大當家,心不虛?”
朱鵬心中暗暗地翻了個大白眼,誰像他們啊,推著裝滿糧食的推車,還能在山林裡如履平地地賓士著,靈活得跟猴子一樣。而且這都跑了多久了?半個時辰了吧?這些人是怎麼做到的?
“小弟哪比得上各位哥哥呀。”
“那是。”魯大友等人毫不謙虛地點頭。
朱鵬一噎。
其他人也沒覺得魯大友有說錯。別的不說,經過一年多的訓練,論跑路,他們是一流的。
在非平原地帶,鮮卑騎兵也奈何不了他們。
接著,陳金龍等前任寨主,一個個輪流給他說教。
“說真的,朱鵬,你真要好好練練了。”
“就是,剛見你的時候,你都長膘了。肯定是搬到右北平郡後,就不愛動彈了。”
“你再不練,你對得起你威虎寨寨主的名頭?你知不知道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平州的匪寇有排名的話,你都排到兩三百名開外去了。”
朱鵬:……他有那麼差?
“陳寨主,以我殺豬三十年的眼力,這小子口服心不服。”
陳金龍等人沒說大話,卻一個個意味深長地看了朱鵬一眼。這次出來,秦六爺說了,只帶三百人。放風的機會少,大家都想出去,最後只能各憑本事。這三百號人每個身手都不比朱鵬差。
朱鵬捂臉,他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各位哥哥確實厲害,自己人打劫自己人,玩得真花。”朱鵬也是剛才打了照面,才知道他們打劫的物件竟然是平州運送稅糧的隊伍。
“你懂啥?這糧食作為稅糧交到朝廷派來的欽差手裡,就不屬於他們平州的糧食了。”所以可以打劫。
“那你們膽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