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郭翀請進來後,晉王只說了‘請坐吧’三個字,後面全程都由白行知招待。
雙方你來我往地寒暄了兩句後,白行知便問起郭翀的來意,“郭先生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郭翀嘆了口氣說道,“無他,只是憂心王爺的處境爾。”
晉王心情不好,聞言,有點陰陽怪氣地道,“你還挺關心本王的。”
他的態度,郭翀不以為意,他能體諒晉王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心情不虞的狀態。
“且不說如今在東海,我們平州遠征軍與王爺你們唇亡齒寒的關係,單說憑著王爺先前白送兩城的交情,憑著呂大人和先帝的君臣情誼,吾主對王爺的處境無法坐視不理。”郭翀大義凜然地說道。
白行知:好傢伙,給你攀上來了。
晉王:這些理由本王竟無法反駁。他沒想到的是這裡面還有父王的遺澤。
郭翀又繼續往下說,“先帝四子,太子且不說,龍章鳳姿,秉善敦厚,重情重義。便是誠王,那也是鐵骨錚錚,悍不畏死,不墜先祖遺風。”
“如今四子已失其二。王爺,您若再出事,最終獨留宋墨這個大逆不道,薄情寡義,心胸狹隘,不能容人之輩在世間,先帝和先太子地下有知,豈不痛心耶?”
總而言之,晉王啊,您的死可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死啊。
這話可能深深地觸動了晉王,被逼到了絕路的晉王虎目含淚。他想,能活著,誰想死呢?
“故而,王爺,行知,如今之形勢,你們得早做打算啊。”
晉王揩了一下眼角的淚之後,木然地吃著點心,真是廢話,難道他不知道要早做打算嗎?但也得有後路他才能打算啊!
白行知:“郭先生言之有理,不知汝主有什麼可教我們的?”
郭翀終於說道,“王爺,雖然我們很想將您接到平州,但也知道這樣做是折辱了您。吾主亦不願委屈了您。”
白行知聞言一愣,這樣聽下來,王爺的生路在哪裡?
“故吾主為王爺擇了一地,既能讓王爺遠離東海這是非之地,亦能全了王爺對宋氏列祖列宗的忠誠。”郭翀心說,您不願意跪著生,所以選擇站著死。現在有了選擇,可以站著生了。
“敢問呂州長是何意?”白行知心中有道白光一閃而逝。
“行知可知,東海往東有一扶桑國,那裡土地肥沃,海產富饒,並且盛產銀礦。島上呢,皆是未教化之民。”
“最重要的是,那裡氣候以及土地大小都和東海差不多,非常宜人宜居。吾主建議王爺可帶心腹屬下遷至此處。”
聞言,晉王可恥地心動了。
白行知聽著也覺得這是一個挺好的地方。最重要的是,王爺不會抗拒這條退路。
白行知心中一動,這樣一個地方……平州是早有準備?
突然間,他驚歎於平州智囊對東海戰事策略的制定。扶桑這個地方的選擇,給他一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感覺。這種走一步看三步的實力,實在叫人心驚。
“這個地方,不會是騙本王的吧?”晉王疑心,不然怎麼會那麼巧……
郭翀心想,客戶有疑慮,當然得解決啦。
“不瞞王爺,這個地方是吾主看好的。本想等著將來諸事底定之時,再派人前去開發。現在王爺比較需要,就拿出來緊著王爺先用了。”
晉王:“原來如此。但是,即使本王願意,那扶桑國遠在海的另一端,又該如何前往?”
“自然是坐船前往!”郭翀微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們平州的服務一向都很讓合作方滿意的。
“王爺只需要清點好帶出去的物資以及帶去的人手,後面的事就交給我們平州吧。”
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