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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孫大將軍就帶著大部隊,連夜趕往雁門,只留下一小支部隊給恭親王,順便收攏幽州兵員。
因為人員太多太雜了,夜間他們只能露宿野外。
對於剩下的一小支孫家軍來說,追隨而來的百姓需要保護,恭親王一行人更需要保護。
恭親王談判後身體不適,找了間破屋休息。
因為地形的原因,留下的軍隊只能將雙方隔開。
林染住在恭親王隔壁,突然,他發現一道人影晃過。
他立即追了出來,“誰?”
不知道為什麼,他腳步一頓,然後喊道,“來人,給我追!”林染追了出去。
呂頌梨看著秦晟帶著幾個身手利落的人,藉著夜色的掩護,將護衛等人一個個打暈了。
然後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呂頌梨朝林染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發現林染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
她推門而入,和屋裡的恭親王打招呼,“恭親王,你好。”
“你?”恭親王心中驚怒非常,他沒想到有人膽敢硬搶他的駐紮地。
“我是呂頌梨。”
聞言,恭親王還挺意外的。
這一位,京中傳言,智計雙全。恭親王兀自猜測著對方這時候找上來的目的。
恭親王在打量呂頌梨的時候,她也在打量恭親王。現在的恭親王和上一次見到的樣子相比,要蒼老一點,還能看得出來他整個人很疲憊。
他的身體不太好,畢竟一把年紀了,還要如此操勞,不管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心理上的壓力,都在使勁地壓榨著他這把老骨頭。
宋墨造孽啊。
呂頌梨非常自然地落座於恭親王對面。
秦晟站在他身後。
“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恭親王還計較這些兵啊百姓的,你對大黎真是忠心耿耿啊。”
恭親王他瞥了秦晟一眼,“我等朝廷重臣的忠心,你們這種亂臣賊子是沒辦法理解的。”
呂頌梨點了點頭,“確實。您老都死到臨頭了,還在為宋墨為大黎考慮,我等確實不及。”
“你什麼意思?”恭親王黑臉。
“我說你死到臨頭。”呂頌梨直言不諱,“你沒有立即啟程回長安,想必是感覺到了什麼了吧?你這又是帶走幽州士卒,又是帶走平民百姓的,是想將功折罪?”
“但是沒用,你不死不足以平息此次事端。”
恭親王臉色一白,“這不可能,本王畢竟是宗室。就算,就算本王辦事不力,也罪不至死。”
“就是因為你是宗室,才是最佳的擋箭牌,逼反了秦呂兩家這麼大的政治錯誤,宋墨不能承擔。不然,他沒辦法和天下人交待。”
“不,不會的,你和你爹都是亂臣賊子,我不相信你的話。”
“無所謂,宋墨是什麼人,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呂頌梨沒有戳破他的自欺欺人,“我來此,只是顧及以往你對我爹之前多番照拂,我怕這人情再不還就沒機會了。”
她來當然是為了平州反得名正言順啊。
這時,恭親王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呂頌梨的預測是有可能的,而且可能性很大。
“為什麼,你那麼聰明,你爹口才那麼好,我不信你們沒有辦法打消皇上對你們的不滿。”如果不是呂家,他也不用淌這趟渾水了,現在也不至於泥足深陷。
恭親王已經意識到,呂家的反,早有預謀。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活命。”呂頌梨好笑,“你說的沒錯,我是有辦法打消皇上對我們的不滿。但那又如何?”
“宋墨性情狹隘,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打消了這次,下一次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