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毒的計謀!
范陽很滿意在場的人的反應,等所有人都傳閱過之後,才問道,“大家知道,這句話出自哪裡嗎?”
眾人:這不是謝湛想出來的對付他們的辦法嗎?只是還沒用而已。
范陽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此話出自平州州長呂頌梨之口。”
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從這句話中,他們感受到了說話者深深的惡意。
聞言,王允冷笑,“難怪呢。”
“各位,我們大都督說了,他與諸位之間的齷蹉屬於政見不合的內鬥,至少他沒想過對世家用這種釜底抽薪之計。而平州已經在悄悄地培養寒門子弟了。”
“平州有這個基礎,不說平州發明的平價紙,就說平州書院,平州的萬書樓,比之在座諸位家中的藏書閣也不差吧?”范陽幽幽地說道。
范陽的意思很直白,就是平州已經無聲無息地在朝在座的諸位捅刀子了。
范陽的話讓在場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他們世家之所以能人才輩出,家族長盛,就在於家族對知識的壟斷。
平州這樣搞,會逐漸地瓦解世家的百年後,大黎遍地都是讀書人,他們世家還有什麼優勢?
范陽只是過來傳話的,傳完之後,就打算告辭了,將場地留給在場的人。
臨走前,他最後說道,“各位,平州容不下世家。”
趁現在,大黎還有機會,還沒有到積重難返的地步,大家不要內鬥了,一起合作,幫助大黎戰勝平州,那麼所有世家都還能接著奏樂接著舞,甚至還有可能更上一層。
後面這句,他沒有明說,但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幫助大黎剿滅平州的好處。
范陽走後,沒多久,他們也都散了,沒辦法,謝湛扔出來的訊息太炸裂了,他們得回去和族中精英從長計議。
王允依舊叫住了裴崢,“呂頌梨有覆滅世家之心,其心可誅。你們裴家是依舊看好平州,投效平州?”
裴崢嘆氣,“哪能呢,今天這事太大了,需要族老們群策群力,集思廣益之後再做抉擇。”
王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裴崢淡笑以對。
雙方分開之後,裴崢轉身登上馬車,坐下之後,他嘆了口氣。
如今的平州,據五州之地,其實現在青州還沒完全打下來,但在裴崢看來,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總之,平州以不可阻擋之勢崛起了,與佔據七州的大黎呈勢均力敵之勢,誰是最後的勝利者,目前來看可能性是五五開。
在裴崢看來,平州的要求,過分,卻也不過分。
如果是平州取得最終的勝利。平州打算‘科舉取仕,任用寒門子弟’的做法,會讓世家的了,在舊朝,皇帝還用平衡之道制衡世家呢,平州針對世家,不也正常嗎?
可惜,這會的局面和漢末三國鼎立那會還不一樣,當時的世家可以多方投資,比如諸葛家,諸葛誕投魏,諸葛謹投吳,諸葛亮投漢。
但目前在整個中原大地,有三大勢力,大黎、平州和鮮卑。
鮮卑他們是不可能投的,那就只能在大黎和平州之間做選擇。
並且如今已經到了二選一的局面,不允許他們兩邊下注。另外一點就是,此時已經到了下注的節點,買定離手,也不允許他們搖擺不定了。
是時候做決斷了。
裴崢這麼想,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
自此,大黎的幾大世家,開始選擇各自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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