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
崔春華一眼就看出,這兩封回信,一模一樣!就信封皮上的名字不一樣!
詹若水在一旁不吭聲,這回信一看就是用的活字印刷術印出來的。
同樣的一封信,能印成千上萬份,端看呂大人的需求。
說起來,活字印刷這玩意還是他們七工院研究出來的呢。
陳定淮見他神色有異,便問了原因。
詹若水摸了摸鼻子,將原因說了出來。
“山長,呂德勝給你的回信呢?”
陳定淮將之拿了出來。
崔春華一看,就道,“好哇,這呂德勝怎麼還搞歧視的?給你回的信明顯是親筆信,給我們的回信,就是統一的信箋。他竟如此敷衍我等?”
“老崔啊,你想一想,去信罵他的人會有多少,就不難理解他的做法了。”詹若水安慰他。
崔春華無語。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呂德勝舉事之際,大放厥詞,說在侯城設下擂臺,恭候天下賢才來辯。辯倒了他,他就不造反了。
如此兒戲,如此小視天下英雄,那不是找罵嗎?
自己不也是因此寫信過去的嗎?
崔春華深吸了兩口氣,讓這件事過去,不然氣死自己,別人也沒事。
“山長,你要北上?”
“我正在考慮,如果去的話,過了元宵就啟程。”
“如此,不是上了他的大當了嗎?”
“有一句話呂德勝說的很對,國難當頭,我們應當一起探討救國之道。而救國之道,需要直面困難,進行開放性地探討,並凝聚共識。”
崔春華欲言又止。
可是,探討救國之道這樣的大題,不是應該朝廷才有資格出面主持的嗎?
他們去了,就相當於承認了平州有這樣的資格。
陳定淮明白他的未竟之語。
所以,他才說要考慮。
“會不會去了就回不來了啊?”崔春華擔心。
陳定淮:“不會的,呂德勝一直說他們平州來去自由,他這人,身上有很多小毛病,但還算守信。”
一旁的詹若水心說,你們想得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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