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幫因為汪軍濤被謝湛軟禁而決定暫停和平州的合作一事,呂頌梨前兒個知道了,並且表示理解。
他們和漕幫一直都只是合作關係,不可能要求人家不顧一切地來幫他們。
薛詡接到訊息匆匆從外面回來,“州長,您怎麼讓寧長歌他們回去南地了?”這對平州是一筆挺大的損失了。
他們平州好不容易將人才給培養出來了,謝湛這個撲街仔倒是會撿現成的!
呂頌梨笑道,“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中,讓他們回去和家人團聚一下也好。”
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最後的結果不能如意,至少還有份香火情在。呂頌梨看得很開。
聞言,薛詡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呂頌梨琢磨了一下,問道,“薛先生,你覺得我有必要去一趟東海嗎?”
呂頌梨很清楚,晉王肯定不敵謝湛的。
此一役,事關謝湛最終能在朝廷上拿到的話語權,他不容有失。
呂頌梨考慮到,不管是拉漕幫入夥,還是最後和晉王的談判,最好是她親自去談。
如果能順利將汪軍濤救出的話,後面的事肯定會順利很多。
當然,收益大,對應的風險也大。
所以,她在考慮要不要冒一次險。
薛詡大驚,“州長,您千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薛詡也是知道平州對東海的計劃的。
在他看來,平州的發展已經很快了,在穩健中有序地擴張著,州長大可不必如此心急。
“州長,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去東海,不比你之前移步去幽州上谷郡,危險程度要大很多!您一旦遇險,將萬劫不復!”
州長是平州的主心骨,如果他是謝湛,一旦發現對方離開平州到了東海,一定會不顧一切代價,或活抓或殺死她的。
薛詡一直轉著圈,搜刮著肚子裡的話,試圖說服呂頌梨,“我一直記得你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富貴險中求,也在險中丟,求時十之一,丟時十之九。大丈夫行事,當離僥倖之念。”
呂頌梨連忙道,“薛先生,可以了可以了,我打消想法,不去東海了。”
是了,他們現在已經打下了平州等基地,有了一定的資本,沒必要像以前那樣,需要全部押上地去賭。
呂頌梨告訴自己要慢點,免得步子太大扯著蛋。
那麼多人才,她要學會信任他們。
最重要的是,平州已經有不少骨幹都外出辦事了,她坐鎮平州是非常有必要的。
且不提之前已經派遣出去的,就說近期吧,秦珩也帶了五千兵馬前往涼州和北鏡。
他此行目的有二。一是之前平州方面和鮮卑王庭的約定,平州歸還扶余十二萬俘虜,鮮卑則是開放北境和涼州兩地的城門,讓漢人可以自由離開。
他前去監督,預防鮮卑方面陽奉陰違。
二則就是秦珩此次去北境,是打算將她公爹秦鉞的骸骨從北境遷往平州。
起骸骨一事,理應秦家上下一起前往北境祭拜過後,再行遷墳事宜。但如今形勢所迫,只能一切從簡,讓秦珩這個秦家長子代為行事了。
呂頌梨聽得進勸,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保護自己,不僅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追隨自己的屬下負責,更是對平州整個勢力版圖下的百姓負責。
“現在要開春化凍了,春耕農事等也得抓緊了。”呂頌梨說道。
薛詡連連點頭,“是的州長,咱們平州才是最重要的,才是一切的基礎。”他剛才都在想,如果再不行,他就得去請呂大人了!
薛詡是真的鬆了口氣,說他謹慎也好,膽小也罷。不管是漕幫還是東海,都沒必要讓州長去冒那麼大的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