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夜很深,屋外寒冬大雪,屋內卻是暖意融融,春意盎然。
豆大的燭光跳躍著,火炕上,一對璧人糾纏著,是黝黑與雪白的交融,是陽剛與柔軟的碰撞。
屋外呼嘯的風聲掩蓋了屋裡的嗚咽聲,不知過了多久,驚濤拍岸的聲響才歸於平靜。
呂頌梨躺在那裡,連手指都不想動了,任由秦晟拿著溼熱的布巾給她擦拭身體,汗溼的鬢角,雪白的脖頸,出了一層薄汗的後背……
此時秦晟心裡甜滋滋的,剛才他和梨梨好親密好親密,他現在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他願意為她做這些瑣事,親力親為,完全不想他人之手。
呂頌梨的眼睛剛好掃到某人的某處,像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那裡瞬間支稜起來了,一副隨時能進入工作狀態的樣子。
呂頌梨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好,不該心軟的。不該因為他第一次快速地完事,見他像是受到驚嚇了就心軟讓他來第二次的。
她現在感覺自己像是被劈開了一樣……
呂頌梨一臉生無可戀,型號不匹配,她遭大罪了。
秦晟給她收拾乾淨,又將布巾等物收拾好,才回到炕上,小心地問道,“梨梨,還好嗎?”
少年原本清朗的嗓音如今帶上了些許嘶啞,有點好聽。
呂頌梨將臉埋進柔軟的被子裡,她終究還是下手了。
十七歲啊,呂頌梨捂臉。
呂頌梨沒說話,秦晟還以為她生氣了,畢竟剛才她眼角都沁出眼淚了,甚至還惱得在他身上抓了兩把。
此時的秦晟也是一臉的懷疑,軍營裡的大老爺們不是說,那啥越大越好,能讓女人慾仙欲死?不是說男人越持久,女人越愛嗎?
怎麼到了他這裡,完全不一樣?什麼女人愛死,騙人的!
“梨梨,你是不是不舒服?”聽說洞房後第二天,女子都會不舒服的。
“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要是哪裡不舒服,你就和我說啊。”
“好,夜深了,咱們睡覺吧。”
“嗯。”
秦晟等旁邊的呼吸變得綿長的時候,才睜開眼,他伸手幫她將外側的被子掖了掖,才閉上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三更的時候,秦晟就起來了。他穿戴好之後,拿了弓箭,去了最近的山裡。
天亮沒多久,他就回來了,帶回來一對鴿子,一隻成年赤麂還有一隻鱉。
“娘,我想弄點鴿子湯給梨梨補補。”
“行了,娘知道了,正好這些東西你媳婦兒都能用上,你先去把這兩隻鴿子清理出來。清理好鴿子,再把赤麂給處理了。這赤麂血最補人,你處理的時候,拿點精米,用赤麂血泡上。晚點我把這些吸飽了精血的精米放在灶頭慢慢烘乾。至於這隻大鱉,先養著,最後再和老母雞一起燉。”秦母使喚起兒子來毫不手軟。
等他娘說完,秦晟就乖乖地去幹活了。
秦昭起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小六在麻溜地處理鴿子,腳邊是一隻縮頭大鱉,走廊還蹲著一隻被蒙上了眼睛的赤麂。
秦昭:……就離譜,這個時候,遼東郡哪哪都上凍了吧?這大鱉哪裡跑出來的?還有那赤麂,大冬天的也不是它們活躍的季節啊。
秦晟處理完他娘交待的活,又將家裡的水缸打滿了水,還抱了一些柴到廚房,才去問他娘,“娘,還有啥活讓我乾的嗎?”沒有的話,他要回屋了。
秦母朝他擺了擺手,“沒了,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秦晟回到屋裡的時候,呂頌梨還在睡,小臉睡得很紅潤。
秦晟將自己弄乾淨後,脫了衣服,擠進了她的被窩裡。
呂頌梨被吵到,微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