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大紅袍泡上後,呂德勝一點也沒有勉強地喝上了。
這是他閨女孝敬的,什麼吃人嘴短,拿人嘴軟的的擔憂,那是沒有的。
對呂德勝來說,就是該吃吃,該喝喝,煩心事別往心裡擱。
畢竟閨女要乾的事,他也阻止不了啊。
人家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他們家是大腿扭不過胳膊,嗚嗚。
呂頌梨一邊笑著給她爹捏肩,一邊問,“爹,這茶果然很香,對吧?”這茶還是嵇無銀送的,上次隨船送來的,就二兩,多都沒有,估計是他的珍藏。
呂德勝愜意地點頭。
就在呂頌梨琢磨著,糖衣炮彈已經送出去了,是不是該辦正事了的時候,她爹開口了。
“閨女,不是爹不去要鐵礦石,而是咱們把遼東郡建設得太好,刺史在遼西郡下不來臺,他不高興啊。”
呂德勝決定先發制人,先一步堵住閨女的嘴再說。
“上次我去要鐵礦石,刺史府的管家送我出門的時候,不住地暗示,說我們遼東郡動靜太大了,什麼事做箇中不溜的就可以了。”
呂頌梨撇嘴,最討厭施燾這樣的人了,自己尸位素餐還不許別人出成績。
“爹啊,可是咱們遼東郡要發展,確實需要鐵礦石,那些鐵礦石融成鐵水,打成農具,以適當的價格賣給老百姓,能讓老百姓種地的時候事半功倍。”
第一批農具,鋤頭、鏟子、鐵鍬、犁耙、鐮刀、鋼釺等各式各樣的農具,在修路的時候,就發放下去給老百姓免費使用。
來服徭役的,都是老莊稼把式了,這農具一上手,就知道好不好用。總之,用過的,都覺得好。後來他們投放售賣的時候,好多人家都拿著積蓄來買上一樣兩樣的。
呂德勝乾脆地道,“閨女,朝廷對鹽鐵的管理很嚴苛的,我們一再去要,施燾都懷疑我們圖謀不軌了。”
呂頌梨大義凜然地道,“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是懷疑,就讓他派人來查!”
反正所有的鐵都化整為零,流落到老百姓家中了。
呂德勝心中也點頭,對,他們就是這麼有底氣,不怕查!
“爹,女兒聽說過一句話,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芋薯。那施燾自己尸位素餐,卻不允許你出成績,真是太可惡了!”
呂德勝摸摸鼻子,不知道給什麼反應才好,要不是閨女在身後推著他走,搞不好他還不如施燾呢。
呂頌梨突然來了一句,“爹,這施燾不行啊,你來當這個平州刺史怎麼樣?”
噗!呂德勝直接噴茶水,他顧不得茶水的浪費,連忙問道,“閨女,你剛才說什麼了?”
他剛才聽到什麼?他覺得是不是自己年紀大了,耳背了?閨女竟然問他,讓他來當平州刺史怎麼樣?
不是,這話問的,他沒當刺史,是他不想當嗎?分明是皇上不讓他當啊。
他們把整個平州拿下,平州四郡,相當於拿下一個省,他們如今已經將遼東郡捋順了。
正好,呂頌梨最近漸漸感覺到遼東郡已經不夠他們發揮了。
確定了想法之後,呂頌梨開始給她爹鼓勁,“爹,你又不比那施燾差。一個區區刺史之位,難道還當不得?”
呂德勝心想,那確實是,他又不比施燾差,比他強多了好嗎?
“再說了,爹,女兒也捨不得你去給人家鞠躬彎腰作小伏低。等你當上刺史,鐵礦石用多用少,還不是你說了算?”
聽到閨女說,捨不得他給人低頭,呂德勝感動了。
他來當這平州刺史,也許,真的可以?
想當初,他這遼東郡守,還是閨女替他謀算來的。
“閨女,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