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濟川這時看出來誠王動搖了,當即說道,“伯牙兄,你們主子想和王爺聯盟,不會一點誠意都沒有吧?”
誠王回過神來了,確實,他心動歸心動,但謝湛來求人,焉能沒一點表示?
江伯牙拱手笑道,“伯牙自不會失了禮數。吾主為了表示誠意,願意與誠王共享朱涯島三季稻的種植方法。”
誠王和董濟川兩人對視一眼,之前聽說朱涯島能種三季稻,他們西南偷偷試過了,一年只能種兩季稻,無法種植三季稻。
這禮好是好,但他們好像用不上啊。
他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江伯牙笑而不語,“誠王會用得上的。”
哦?誠王頗感興趣地等著他往下說。
打仗打的就是糧草,糧食是多麼重要啊。
“身毒(印度)。”江伯牙吐出兩個字。
誠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江伯牙的意思他懂了,就是隔壁身毒這地方可以種植三季稻唄。
“除此之外,沒了嗎?”董濟川問。
江伯牙回道,“當然還有,吾主承諾,等渡過這次難關,下一次,咱們聯手攻城略地,屆時,誠王可拿走七成獲利。”
空手套白狼啊!
嶺南方面來尋求結盟,送了三樣禮物,聽著都很不錯,但實則,他們毛都沒收到一根。
誠王有點悶悶不樂,這時誠王最喜愛的侍人上前說宴已經擺好。誠王想發難,也只能作罷。
董濟川嘆息一聲,邀請江伯牙一起入席。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海上,漕幫和秦晟所帶的隊伍剛結束一場戰鬥,一部分人正在打掃戰場。
秦晟正在給朱大壯交待事情。
朱大壯看著他手上的一小道指甲蓋長的傷口,問道,“六爺,您要不要去擦點藥?”
秦晟瞥了一眼,一點點的傷口,都快結痂了。
就在這時,他感覺有東西扯住自己的衣襬了,他低頭。
剛才打鬥中,秦晟的衣襬被撕開了,說話時沒注意,一角落入海中。
朱大壯也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什麼東西?”
朱大壯的聲音引來了眾人的注意。
有水手眼尖,已經意識到了是什麼東西,連忙大喊,“紫海龜!快抓住它!拿抄網來!”
秦晟這時,將衣襬輕輕一提。
水手見狀,大驚,剛想說這麼個提法,紫海龜肯定要掉回海里去了,就抓不到了!
卻見那紫海龜伸出嘴巴死死地咬住衣襬不鬆口,順利被提了上來。
水手大喜,“這玩意大補啊。”
“補啥的?”
“補血!”
知曉內情的朱大壯等人:……
一個個在心裡罵罵咧咧,這賊老天是見不得他們六爺受一點點委屈!
有水手將紫海龜放進桶裡,帶去了廚房。
秦晟也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那些染了血的衣服直接不要了,他來到甲板上,戴著面罩痴痴地看著平州的方向。
朱大壯、高磊、魯大友等人正在給漕幫的水手幫忙清理甲板。
當山賊的,大多都是性情中人,他們和漕幫的水手們混個幾天的,就混熟了。
這時有水手問了,“你們六爺咋還一直蒙著臉呢?”看著人還怪冷峻的。
朱大壯道,“不用管他,戴哥,給我說說你在水裡換氣的竅門唄?”
秦晟耳聰目明的,當然聽到了他們在談論他,他心裡,這群光棍,還好意思說他呢,不知道海上風大,會把臉吹皴啊?
難怪都找不到媳婦,一個個活得糙得很,二十出頭看著像三十,長得忒著急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