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直直地看向他,“你知不知道,你隱瞞的這點,差點誤了家族大事。”
還是那句話,他不會打仗,但他通人性。他察覺到大黎北境和烏桓打到最後的結果不對,便去問了精通軍事的人。
這才有了後面的走的至關重要的兩步,一是利用朱涯島稻子可一年三熟的訊息換來了嶺南刺史之位,二是與喬西同以及胡絳義等人聯手,收割了蜀地和姑蘇兩地的富人,擷取財富,武裝壯大自己。
謝桅一副關我什麼事的樣子。
謝湛啥也不想說了,“你去找淵叔拿銀子吧。”
謝湛的人和他找來的軍隊一起護送六百萬兩銀子回長安,為了安全起見,他們走得慢。
他們到的時候,呂德勝設的局都差不多已經張開了。
長安,北城
長安地貴,但各區不同,俗話說,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北城是出了名的魚龍混雜。
夏鐵軍家就住在北城靠近坊市這一片區裡。
今兒個下雨,夏鐵軍沒去找活幹,而是搬了張椅子和鄰居大娘們扯閒篇。
其實是大娘們聽他在吹牛。
“王大娘,你們不知道我那好兄弟王東現在是鏢師(不是),大江南北地走著,他總惦記著我這個兄弟。每到一個地方,如果有好東西,都不忘讓人捎一份回到長安給我。”
“你那兄弟是真有良心。”
“那可不,我倆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邊上的大娘心想,可不是嗎?你倆一樣的遊手好閒一樣的好吃懶做愛扯老婆舌!
就在這時,有個臉生的小年輕出現了,他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花包袱,在眾人視線中去敲夏鐵軍家的大門。
“夏鐵軍,是找你的,還不趕緊去開門?”
“喲,你這是又收到東西了。”
“怕不是你那好兄弟給你寄東西來了吧?”
夏鐵軍一看就知道來活了。
上一次,王東回長安時,還在長安弄了一個窩點,不對,是聯絡點。把自己的好兄弟夏鐵軍發展成了聯絡點的負責人。
他好兄弟和他一樣,都是遊手好閒,愛好扯老婆舌之輩。
他們這樣的,訊息最是靈通不過。
呂大人很大方,陳總管拔給他的經費不少,這些銀子呂大人不管他怎麼用,但是隻一點,需要用到他的時候,他得把事情給辦漂亮咯。
手頭有了錢,他總不能看著好兄弟吃苦吧?不得拉拔一下?
這會,對於鄰居大娘嫂子們的催促,夏鐵軍並不著急回家。
在回家前,夏鐵軍還硬要吹噓兩句才肯挪腳,“肯定又是我那好兄弟給我寄東西來了。我都說了,我在長安啥也不缺,讓他不要再給我寄東西了,可是他就是不聽,真拿他沒辦法。”
他這番吹噓,很好地掩飾了外地書信的來往。
夏鐵軍走後,大娘們還嘀咕了兩句。
“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八卦的一男的。”
“但架不住人家命好啊,認個兄弟,還對他不離不棄的。”
夏鐵軍拆開包袱後,在裡面的隱秘處找到了一封信件。他按照上面交待的,將信秘密地送到了張獻張大人那裡。
張獻收到這封秘信之後,這幾天都儘量找機會伴駕。
宋墨近來心情都很不錯,張獻又會說話,常常讓他心花怒放、笑口常開。
他已經得到確實的訊息了,謝湛在蜀地和姑蘇設局,狠狠地賺了一筆,孝敬他的銀子已經在路上了。
又能給國庫續一波血了。
在宋墨的想法裡,各地富商就是他們大黎養出來的肥豚。現在國庫空虛,借他們一身肥肉用一用怎麼了?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