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呂德勝必須死。
“恭親王,現在這情況,你們大黎必須給我們鮮卑王庭一個交待。剛才的談判結果究竟作不作數?”拓拔譽一臉嚴肅地申明。
“拓拔王爺,我們大黎一口唾沫一口釘,談下來的約定肯定認。”
恭親王板著臉,努力忽視臉上的熱意。他這會要收拾叛逆,必須穩住鮮卑。
在場的大多數官員心裡突然覺得很怪異,這條件還是人家呂德勝談下來的,真是……
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呂德勝戲謔地笑了笑,“拓拔王爺,很抱歉地通知你,剛才的談判結果不作數。”
“我剛才是作為大黎此次談判的負責人。現在,我作為平州最高地方長官,最高行政負責人,不同意這個談判結果。”
呂德勝的話,啪啪地打了恭親王的臉,也啪啪地打了朝廷的臉。
在場的朝廷官員,一個個臉色都非常難看。
以拓拔譽為首的鮮卑談判團等成員此時看向恭親王。
呂德勝見此,冷聲道,“平州在我手裡,拓拔連也在我手裡,你們鮮卑談判團的成員稍微有點腦子,都知道該找誰談。”
呂大人的無差別攻擊,直接讓鮮卑談判團成員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他們只是裝傻,又不是真傻。
恭親王聞言,心中後悔,之前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他沒有要求平州將拓拔連交由朝廷這邊看管。現在導致拓拔連這個談判籌碼直接不在手裡。
“呂德勝,你確定你要一意孤行?”恭親王再次確認他的態度。
呂德勝一攤手,“恭親王,我也沒辦法,總不能束手就擒吧?”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左安民厲聲說道,“恭親王,何必與他廢話那麼多,他剛才的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不過是想美化他的狼子野心以及他呂德勝謀逆的事實罷了!這樣的亂臣賊子,就該就地正法!”
左安民悲痛萬分,他萬萬沒想到,自家侄兒竟然死在了平州。
恭親王鄭重地道,“拓拔王爺,請你帶領你們鮮卑大軍暫時後退,給我們一點時間和空間來解決分歧好嗎?”
呂德勝戲謔地道,“其實你們可以更不要臉一點,和鮮卑合作啊。”
但是不管是拓拔譽等人還是恭親王等人都沒理會他。
對於恭親王的話,拓拔譽當然應允了。
很明顯,雙方要打起來了。
他知道他們漢人還有一句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們鮮卑這次就好好做一回漁翁,看戲看戲。
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諸將士聽令——”拓拔譽拿出令旗,揮舞著,“後退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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