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銀請示,“州長,我來給他們解釋一下?”
呂頌梨頷首。
薛詡對嵇無銀說道,“你和我們說說後面的就行了,前面的我們聽懂了。”
嵇無銀打了一下腹稿,才說道,“後面的部分就是說,咱們的人分別和涿州的驢場驢販子以及青州的藥坊提前簽訂合約,和涿州簽定的是買入合約,和青州簽定的賣出合約。”
“我們擁有取消訂單的權力,驢便宜的話,我們就不和涿州買驢了,可以從市場上買便宜的驢賣給青州的客戶。驢貴的話,咱們就和涿州交易,取消青州客戶的訂單,把驢賣給別人。”
“不管最終驢價怎麼樣,咱們都能撈一筆,損失的那點違約金不值一提。”
又學到了新東西!
嘶,他們州長還真是厲害啊。
不管大黎朝廷怎麼應對此局,是出手拉價格,還是聽之任之,他們平州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這是陽謀。
而且這計策,他們好好實施的話,影響到的地方,可能不僅僅是涿州。到時看看能不能摟草打兔子。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什麼掃興的話,比如什麼太殘忍之類的……
慈不掌兵,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涿州,總比動用武力得好。
對於屬下們的識趣,呂頌梨很滿意,她的屬下腦子清醒,很好。
還是那句話,她只需要為轄下的百姓負責。
軍隊將士為她的意志出生入死,百姓們努力幹活,養活平州的官員和將士,他們都是可愛的人。
而涿州尚且不是她的涿州,再說了,涿州民眾遭遇經濟戰,總比直接打仗,丟了性命好。
嵇無銀突然想到一件事,“州長,還有一點,大黎朝廷對咱們的封鎖還沒解除呢。”這個不解除,不管是涿州的驢販子還是青州的葤坊醫館都不好明正言順地和他們做買賣吧?
呂頌梨就笑了,“那就先讓大黎解除對我們的封鎖。”
“要怎麼做?”
“食鹽傾銷。”是時候讓大黎嚐嚐傾銷的滋味了。
他們平州,現在可不僅只有龍城那一處的湖鹽了,他們還弄出了海鹽。不然平州那麼多人口,鹽這一塊肯定有缺口。
顧懷笙和董濟川對視一眼,兩人完全沒想到平州還掌握了製鹽這一大殺器。
娘耶,州長這是要掘大黎的根吶。
這樣低價的鹽,大黎如何遭得住哦?
這一次,顧懷笙和董濟川是徹底地領教了平州智囊團的厲害,所有在他們看來非常棘手的問題,人家商量著就給出瞭解決的方案。
大黎遭遇這樣的對手,到底是不幸呢還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