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平州有名的軍師就有三位了。”
裴崢這時候說了一句,“但據我所知,平州州長呂頌梨非常擅謀,擅於大勢和內政。”
這話一出,現場又再次沉默,他們目前的困局,何嘗不是因為低估了呂頌梨的原因。
“從平州舉事到現在,才三年光景吧?”王允幽幽地道。
這話讓在場有不少人扼腕不已,之前他們還看不上窩居於最東北的平州勢力,沒想到人家竟然這麼快就成了氣候。
回想起這幾年發生的大事,也怪他們沒眼光。
當時,平州秦呂兩家和南地謝湛同時舉事。
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是投向謝湛。
相比於世家出身的謝湛,秦呂兩家剛舉事,就推出了呂頌梨這個女家主,這讓他們並不看好。
謝氏一族同為世家,他們對謝湛的信心是高於平州的。
按理說,他們世家是基本不會帶頭謀反的。
他們自己不當這個領頭羊,而是更願意多方勢力投資,或者推一個領頭羊出來,迴避最高風險。
畢竟領頭羊不好當啊,贏了固然可以得國,輸了那可是要賠上全家全族的。
但是投資就不一樣了,如果投資失敗,頂多就是一個從犯,領頭羊這樣的主謀全家全族一個都逃不了,但從犯或許可以保全家族。
謝家走到謀反那一步,這不是形勢所逼嗎?
誰讓他們行事不慎呢,一樁毀婚,直接被呂頌梨聯合皇帝算計了整個家族,多年累積一夕清零,至少明面上的財富和勢力是清零了的。
想要回到原來的階層,帶頭謀反也就可以理解了。
天和四年,平州反了,南地反了,誠王反了,晉王反了。
他們這些世家正想好好看看怎麼下注呢。
豈料,謝湛面對大黎的圍剿,竟然暗中聯合皇帝對付誠王、晉王還有平州三方勢力,最終他踏著誠王晉王的肩膀,一躍又成為大黎的兵馬大都督,帶領著謝氏一族捲土重來了。
當年的局勢變化也很快,四方造反勢力,僅半年便四去其三,僅剩下一個平州。
當時皇上和謝湛一起做的局太令人震驚了,手腕也高超。
他們在場的人更不看好女子主政的平州,覺得平州風雨飄搖,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大黎給平叛了。
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平州一直不聲不響的,但卻憑這一戰,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它的實力,這是成了氣候了。
再看現在的平州,是需要他們鄭重對待了。
這一場會面,進行了一個多時辰,主要還是交流一下大家手裡的訊息,也能刺探一下對方對平州的看法。
透過交流,在場的人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們對平州擁有的實力更加地清晰了。
至於解決困局之道肯定是商量不出來的。
世家和世家之間,也是有競爭的,他們會抱團,也會相互防備。
但所有人也達成了一個共識,謝湛有罪是肯定的。
不管是作為給平州的投名狀,還是報一報私仇,謝湛都必須死。
要說謝湛也是活該,他之前搞的那啥新稅法,不僅要重新丈量土地,還要清查人口,都是在撅世家的根!
如果沒機會就罷了,現在那麼好的機會在這裡,世家肯定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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