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樹木蔥蘢,花團錦簇。
愛曉梅隨著周太太進了門後,心裡感嘆:‘這有錢人就是會享受,看這院子打理的跟公園似的。不過花木的造型,人工痕跡太重。未免失去了一些野致,少了情趣。’
周太太狀似無意,其實一直在觀察愛曉梅的表情。見她臉上有遺憾之色,忙問道:“曉梅,是不是這院子弄的不好,說出來給阿姨聽聽,我讓人重新整過。”
愛曉梅初次上門,哪能如此冒失。當即連連恭維,邊進去邊誇院子打理的好。正走著,在幾株牡丹面前停下。
嘴裡驚道:“這是姚黃和魏紫吧?天哪!這麼稀罕的名品,阿姨你是從哪弄來的?”
周太太有點自豪道:“是一川幫我從洛陽找來的,當初為了這幾株牡丹,可花了不少代價。”
愛曉梅深信不疑:“那是肯定的了,我看這幾株牡丹都有年頭了,能植活就不容易。何況還是這麼稀有的名品。這可是牡丹裡的花王花後。”
說著蹲下身,把鼻子湊到一朵碗口大深紫色的花上,閉著眼睛嗅,享受的舒了口氣。
嘆道:“果然是國色天香,名不虛傳。”
“愛小姐也愛養花?”白一川進門後見到愛曉梅的痴態,笑著問道。
愛曉梅被他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忙站起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低聲道:“我平時最喜歡鼓搗花草,一見到花就走不動路。不好意思,我有點失態了。”
周太太笑道:“傻孩子,有什麼不好意思。阿姨今天可算真個高興,總算遇到志同道合的惜花之人。我說我們怎麼這麼投緣,原來是心性相近。一川受我影響,也喜歡養花種草。曉梅,以後你想要什麼花,儘管和一川開口。他一個大男人,門路可比我們女人家多。”
愛曉梅臉上感激,嘴裡謙遜道:“我只會侍弄野花閒草,這種名品我哪敢奢望,能看看欣賞就很滿足了。”
心裡卻感嘆:‘一叢深色花,十戶中人賦。這些名貴花木,哪是我這等小百姓玩得起的?偶爾遠瞻過過癮也就夠了’。
待進入客廳,見裡面鋪著蔥綠的西域地毯。愛曉梅忙提出換鞋。
被周太太止住:“這幾天天氣好,外面塵土不大,不用換鞋了。”
愛曉梅見這別墅裡裝修雖豪華大氣,不知道怎麼搞的,總感覺有股子陰寒。不自覺的打了冷戰。
周太太母子看了對視一眼,都裝著沒看見。周太太招呼家裡的保姆上茶,又周到的問愛曉梅喜歡喝哪種茶,好讓保姆準備。
愛曉梅笑道:“我沒那多講究,平時也就喝喝花茶。隨便就行。”
周太太一拍手,嘴裡哎呀一聲:“我們還真是志同道合,連喝茶的習慣都差不多。”
接著對保姆揚聲道:“劉媽,把我那‘絲雨茉莉香’沏上來。”
愛曉梅忙道:“阿姨,別太忙活了。這時間也不早了,我趕緊還是先辦正事吧!”
周太太笑道:“著什麼急,今天你是第一次上門,怎麼也得在阿姨家吃個便飯。”
說著對兒子道:“你把合同拿去給你爸簽字,我和曉梅喝會茶歇口氣。”
愛曉梅見周太太確實是真心相待,也就沒再推讓。把包裡的合同拿出來,說給白一川聽,該在哪裡哪裡簽字。白一川拿了合同去了約十分鐘,愛曉梅的絲雨茉莉香還沒品兩口。
白一川過來叫她:“我爸爸想見見你,他還躺在床上起步來。麻煩愛小姐來一下。”
愛曉梅忙起身隨白一川去了白浩天的臥房。不知怎的,越靠近臥房,愛曉梅的冷意就越重。寧城這月份的天氣雖說不上多熱,但還談不上冷。他們家怎麼有股子陰寒氣呢?愛曉梅很是不解。
到了臥房,白浩天正靠在床上。合同放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