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一停說,一停替他揉著小肚皮,弘曆得此待遇,笑嘻嘻道:“額娘,元壽知道了,下回不敢再多吃了。”“嗯,”從容點頭,繼續專心為他揉揉,弘曆兩手勾著她脖,得意洋洋地看著正眼巴巴望著他的惜兒,道:“額娘,揉一揉好像沒剛才那麼難受了。”
從容欣慰一笑,惜兒卻不幹了,衝上去扯住從容的袖管道:“娘,惜兒也難受。”
從容抬眸,“你才還好好的,這會兒難受什麼?”
“難受,惜兒也要揉揉。”
說著話,惜兒就抓著從容的胳膊往她懷裡鑽,從容正要說她,弘晝也上來道:“額娘,天申也難受。”
從容無奈問道:“哪兒難受了?”
弘晝老實,想了半天才漲紅著小臉道:“哪兒都難受。”
從容哭笑不得,上天給了她三個小寶貝,可沒給她三隻手啊,這現有的兩隻手,怎麼才能分得過來阿?
從容萬分希望胤禛能快點來借她一隻手,可胤禛這會兒無福享受天倫之樂,只面色凝重地聽胤祥說著什麼,之後,他又緊鎖眉頭陷入沉思。胤祥等了許久,沉吟著道:“既然西北那邊又蠢蠢欲動起來,我看皇阿瑪這次遲早會出兵,斬草除根。”
胤禛頷首,“出兵是遲早的事,只是從前每次徵西,皇阿瑪總會親自帶兵,如今情形,皇阿瑪已不能御駕親征,必會再找個人前去坐鎮。”
“若說從前,那必是大哥無疑了,眼下,皇阿瑪心中怕也沒有人選吧。”
胤禛以指叩擊桌案,“要不是你的腿疾一直難以根治,這次倒是個大好的機會。”
胤祥垂目看一眼自己的腿,眸中一黯,“我這一生,怕是再不能遂此夙願了。”
胤禛的眸光亦有些黯淡,要不是當年有人刻意詆譭正受聖寵的胤祥,年少氣盛的他也不會因怕得一句裝病乞憐而故意隱瞞病情,致使如今腿疾反覆,始終不能根治。胤禛手中拳頭漸漸握緊,胤祥看出他的不快與惱恨,反倒大度一笑道:“這樣也好,少了許多麻煩,我也能專心於書畫一事了。”
胤禛自是知道這是他的安慰之詞,面色依舊不豫,胤祥思付著道:“大哥、二哥都是不能去的了,三哥不是此道中人,五哥、七哥也是不成的,只有八哥那邊……”
胤禛冷哼了一聲,“他這會兒在皇阿瑪眼中已屬逆子,何足為懼?”
“他是不成了,不過那邊十四動作頗多,似乎想要博個賢名,”胤祥皺一皺眉頭,“聽說近來還頻頻召見陳萬策,稱他為‘先生’。”
胤禛十分不以為然,“陳萬策之流,也只有一身蠻力的武夫才拿他當香。”
胤祥知道他與十四這個親弟不睦已久,習以為常道:“十四此舉,頗費心思,而且他素來以武得寵於皇阿瑪,我們不得不防。”
胤禛不屑地搖搖頭,“好勇鬥狠他是第一,不過論智,那邊也就剩一個老九了。”
胤祥蹙眉,“說到老九,似乎已開始為十四走動起來了。”
“老八回天乏術,他也只有指望十四了。”
“那我們……”
“靜觀其變,等皇阿瑪提頭,我總是要去爭一爭的。”
胤祥頷首,許久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玩笑道:“小白才剛與四哥團聚不久,四哥就想著要出征,她會不會不高興?”
提到從容,胤禛的面色一派柔和,“在這些事上,她總是贊同我的,決不會同我鬧彆扭。”
胤祥勾起唇角,“何況這會兒又多了三個孩子,特別是惜兒,有她在,小白就是想鬧,也沒工夫鬧。”
胤禛猶記得當時聽完胤祥這一句後,他只是淡笑著應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可幾天之後,他就覺出味來了。沒有葉生,沒有香羽,惜兒整天跟著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