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胤禛稍稍動了動;輕輕拿開惜兒擱在他胸口的小腳;為她掖緊被褥後;胤禛又望了從容一眼。從容側著身;呼吸綿長;一隻手也是露在被外,胤禛嘆了一口氣,傾過身去,將她的被褥也扯好蓋緊。
月光照著殘雪;泛出淡淡的銀白色;胤禛披著大氅;負手而立,任憑冷風打在臉上。“不冷麼?”不知過了多久,有柔軟的身軀貼上他的背脊,有人伸手環住了他墨齋小說,“都多久了,還不進去?”“不冷,”胤禛回身,摟從容貼緊他的身軀,“容容,熱……”從容感到他的翹然,臉上火燙,身子卻沒有躲,胤禛又緊了緊雙臂,聲音蠱惑,“你也是熱得難受,才出來的麼?”
從容笑,踮起腳在他耳邊吹熱氣,“我是突然想起來,白日落了樣東西在書房,這會兒要去取回來。”
胤禛立時介面,“我陪你去。”
從容向他皺了皺鼻,“不要你陪,連女兒都知道,你慣會欺負我的。”
“是麼?”胤禛揚起雙眉,一下打橫抱起了她。
從容驚呼一聲,“哎,不要,快放我下來,會給人看見的。”
胤禛不聽,邁開大步,朗朗笑道:“我這個欺負人的都不怕給人看見,你這個受欺負的又怕什麼?”
從容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好沒羞,不理你。”
胤禛更笑,低頭也往她耳朵眼裡吹熱氣,“待會我讓你欺負回來,你也不理我……哎,容容,你咬我做什麼?”
風消雪融,萬物更新。
這天胤禩、胤礻我和胤禎來到胤禟府邸的時候,胤禟正由一紅衫女子陪伴,哼著小曲,喝著小酒,好不快活。見他們一齊進來,他也不避諱,喝了那女子送上的一口酒後,方笑道:“喲,今兒可是齊全,都來了?”
胤禩看一看他懷裡的女子,搖了搖頭,“這都出大事了,你還有心思玩?”
胤禟放開了懷中人,示意她退下道:“什麼大事?”
胤禎道:“宮裡傳來訊息,說皇阿瑪問起西北用兵事宜時,四哥主戰,言語間似乎還有自請出任大將軍的意思。”
胤禟一皺眉,胤礻我敲著桌道:“你還說保準是十四弟,這回四哥一出馬,皇阿瑪近來又喜歡他,這事可就懸了。”
胤禟斜睨他一眼,“你才懸了呢。不過是因為惜兒多召了幾次四哥,你以為皇阿瑪就老糊塗了麼?”
胤禎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說,不過八哥同十哥好像都不太放心。”
胤禩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既然為了這個小丫頭,小瞎子都能死而復生,那麼讓老四去西北坐鎮,也不是什麼不可能之事。你別忘了,上回出征噶爾丹,老四怎麼說都是跟去見過陣仗的,十四弟可是沒有。”
胤礻我附和著道:“對啊,那回我們這兒只有八哥跟去了,十四弟還小呢,輪不上。”
胤禩頓一頓又道:“如今我看著,能攪局的只剩下老三和老四,其中又以老四恩寵漸多,我們怎麼著也得來個先下手為強,不能讓他佔了上風。”
胤禟輕挑眉尖,“八哥想怎麼做?”
胤禩眸光一斂,一貫和氣的臉上現出一絲陰戾,“我想著,還是從小瞎子身上入手。”
胤禟拿著酒杯的手滯在半空中,“皇阿瑪這都不追究了,我們再怎麼入手?”
“你忘了?那時候老四自認其罪時,說小瞎子初進宮的時候是奉先殿的人,之後才被他弄到永和宮。這檔子事,皇阿瑪當初也查問過,那邊也的確有人應承了下來。不過前幾天我好不容易再找著那人,他可不是同我這麼說的。”
胤禟沒想到胤禩還在查問從容的事,這時候聽見,放下酒杯道:“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從不知道有小瞎子這個人,當初也是由福喜出面,許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