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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府裡這麼多鮮花爭妍鬥麗,你可有最喜歡的那朵?”

胤禟偏首想了想,“有……”

“你會時常想著她,念著她麼?”

“嗯。”

“你會只留在她的房裡,不去別人那兒麼?”

“嗯?”胤禟瞪大了桃花眼,“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你不是喜歡她麼?”

“我是喜歡她,不過我最喜歡的是我自己,”胤禟半彎下腰,與從容平視道,“人生在世,我可不能虧待了自個。”

從容苦笑著搖搖頭,胤禟眼帶趣味道:“小瞎子,你就是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外面一樣,裡面可不一樣。”胤禟眼中趣味更濃,“上回我問了你的身份,可沒問你的來歷,趁著這會兒沒人,能不能同我說上一說?”

“我的來歷,九爺不是以從內務府的記檔上看到了麼?”

“那個不對。”胤禟總彎著腰覺著吃力,此時索性雙手撐著椅上扶手,含笑直視從容道,“你的家鄉,有我找不到的東西,你這個人,也有些不一樣,快說說,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我……”對著他的眼,從容想起的就是“桃之夭夭,爍爍其華”這句,她不知該怎樣應付化身好奇寶寶的胤禟,支吾了半天,道,“就是從南邊來的。”

“南邊……”胤禟的眼離得她更近,“南邊哪兒?”

從容覺得很熱,正往後仰一仰頭時,門口忽然又是“吱呀”一聲,八阿哥胤禩緩步走了進來,“老九說不定……”

他說著話,就看見了胤禟,胤禟也側首看他。這時,從胤禩身後又探出個圓圓的腦袋,眨巴著眼道:“九哥,你同小瞎子在做什麼呢?”

66欺負

如果胤礻我不說這一句;興許從容和胤禟還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可被他這麼一說,從容當即燒紅了臉;胤禟也訕訕收回手道:“做什麼?說話呢。”

“噢;這樣子說話阿——” 胤礻我拖長了聲。

從容尷尬著起身;給兩人依次行禮請安過後;胤禟走過去打起了哈哈;“八哥怎麼來了?”

“還不是來找你麼?”胤禩淡淡掃了他一眼後又看向從容,胤礻我順著他的目光,樂呵呵打量著從容道:“小瞎子,好久不見。”

從容含笑應道:“是啊;十爺。”

胤礻我又道:“坐下;我也要同你說說話。”

白日就被這兄弟三人熱熱鬧鬧地給打發走了;晚間,從容託著腮,看著蠟油大滴大滴地滾落,直到天際發白。雞鳴三聲,晨昏復始,一日兩日三日,時間就如指尖沙般溜走,縱使她容顏如昔,心境卻不能再同往昔。從容枕著臂,闔上泛紅的雙目,若是再無子息,她該怎麼辦?他會怎麼辦呢?

正值春夏交替之際,淫雨霏霏,總也不絕。這一日雖雨止,黑沉沉的烏雲仍是籠籠壓在頭頂,遠處悶雷聲聲,似乎隨時都會再起瓢潑。胤禛從宮裡回府後,就一直在書房裡覽閱公文,他看得快,落筆也極快,硯池中的墨水,很快就將近用完。胤禛也不抬頭,只喚道:“容容……容容!”

一直倚在視窗的從容如從夢中驚醒,她也不應聲,慢慢回身走近後,低頭拿起了墨條。胤禛滯了筆,“容容,你是怎麼了?”

“沒怎麼。”從容看也不看他,用力轉著墨條。

胤禛按住她的手,“沒怎麼是怎麼了?總像是有什麼心事,不愛理人,又不愛說話。”

從容挪開手,繼續研墨,“你讓我說什麼?又沒話好說。”

胤禛臉色漸凝,“對我是無話好說,對他呢?”

從容一愣,“什麼他?”

胤禛擲了筆,幽幽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