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怎麼不回去睡?”
“我房間只有一張床,他們兩個受傷了,不想在那裡吵他們,所以過來跟你們擠擠,清兒必然不會介意的吧。”有意無意的對著挽清說話的時候態度極其親暱,司馬流雲的臉上也帶著慢慢的燻紅,放下酒杯,又自顧自的站起來,開啟櫥櫃找出了另一床被子,在地上鋪了起來。
“清兒與師父本來也要打地鋪的吧,這個就讓給你們了,我再去找小二要床被子。”臉上掛著算計的笑容,司馬流雲搖搖晃晃的出去了,沒過多久,又帶著小二上來了。
容止坐在床上沒動,司馬流雲便靠近他,語氣陰陽怪氣,“咦,師父怎麼還坐在清兒的床上,師德可不可丟。”
“好了,你快睡吧!”眼見容止那壓抑的臉色快要爆發,忙伸手拉過司馬流雲強行摁進了被子裡,他卻又突然站了起來,風情外種的將外袍給脫了下來,鑽進被子時還不忘給挽清拋了個含情脈脈的媚眼,而後一雙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坐在床沿的容止。
“師父。”挽清極其小聲,也不想讓司馬流雲看了笑話。
容止不說話,沉默的下床鑽進被子,連衣服也未脫,司馬流雲一見自己得逞,臉上掛著滿滿的得意。
吹滅了蠟燭,誰都沒有再說話,雖尷尬於這三個人的氣氛,卻也不得不默默忍受,耳邊漸漸傳來輕微的鼾聲,挽清掃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司馬流雲,他倒是睡的舒坦。
容止那邊寂靜的沒有聲音,雖然心頭有些愧疚卻還是不得不閉了眼,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司馬流雲還在呼呼大睡,容止的地鋪已經收了起來放在一邊,人不在屋內,簡單洗簌一番便下了樓想去尋他。
昨日來的時候太晚,看不清這小鎮的風景,如今白天出了門才看到這鎮上的景色多美,幾座小小的平民老屋坐落在路旁,零零散散,老屋後全是樹木很少的山林,看起來更像是平原,一片碧綠,周圍的湖水小河也格外的多,一眼看去,心情好了不少。
容止正坐在前方的湖泊旁邊,臉色平靜。
挽清抬腳追了過去,樹林裡的鳥叫也多了起來,容止聽到聲音沒有回頭也知道是挽清。
“師父,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房中有異聲,我難入睡。”
挽清知道他說的是司馬流雲的鼾聲,有些歉疚,卻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說。
“不關你事。”一眼看透挽清的內心,容止站起身走到挽清面前,“今日我們趕路,他便不會跟著我們了吧。”
“嗯。”挽清點頭,容止面無表情的臉上才終於有了幾分笑容。
“那我們回去吧,早些離開。”
難得容止這麼體貼一次,挽清也趕忙跟在了他身後隨他回去,進去拿行禮的時候司馬流雲仍然在呼呼大睡,想了想,還是在桌子給他留了書信才與容止離開。
一離開那客棧,容止面色就好了許多,馬車駕的飛快飛馳在郊外,這裡的景色十分好,雖然不知道容止要帶自己去哪裡,心中卻仍有些期待。
“清兒!”
隱約聽到身後傳來呼喊,挽清掀開車簾向後看,一匹白色的駿馬上坐著白色的身影,正是司馬流雲。
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了而且還跟過來了,容止聽到後面的聲音又將馬車趕快了許多,在車內跌跌撞撞,挽清坐的頭暈,那司馬流雲卻還是追了上來。
急促的一聲籲,頭噗通一聲撞在了馬車的門上,司馬流雲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怎麼這麼早就走?師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什麼壞事了嗎?”那話中有話的語氣讓容止黑了臉,挽清捂著腦袋掀開車簾,只看見他的白馬擋在馬車前,挺拔的身姿倒是十分好看。
“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已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