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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染染蓄滿眼眶的淚水控制不住淌過面頰,她幾天前還跟於悠悠在咖啡館裡有說有笑,突然地,於悠悠就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悠悠,悠悠。”尤染染泣不成聲。
“貓哭耗子假慈悲,先哭一場,然後跟我要悠悠的腎。尤染染,你真的是悠悠的朋友嗎?你開得了這個口嗎?”於賁一針見血,說得尤染染無言以對。
她來醫院看於悠悠是真的,於悠悠去世,她是真的難過,生命就是這麼殘忍,把最最難以承受的痛留給了最愛她的人。
病房裡突然傳來儀器的一聲長鳴,螢幕上,於悠悠的心跳變成了一條直線……
“於少,於小姐去世了,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面色凝重地說,一旁的護士記錄著死亡時間,正準備拔掉呼吸機。
於賁瞅了眼尤染染和沈逸飛,對護士道,“過半小時再拔。”
尤染染一聽,心知還有轉圜的餘地,沈逸飛抬起視線,看著於賁,“於賁,你應該清楚我的來意。”
“我知道,不就是想要悠悠的腎嗎?我現在就問你一句實話,是不是沈家讓人打傷她的?”於賁眼裡殺意盡顯。
“不是。”沈逸飛一口否認。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跟悠悠有這麼大的仇恨,非要致她於死地。她死了,最大受益者就是沈逸塵,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於賁的眸子變得陰霾冷凜,狹長的眼眸帶著無比深壑的暗逼向尤染染,“你們要抓緊時間,不然的話悠悠體內器官會迅速衰竭,我倒要看看,你們打算怎麼說服我。”
於悠悠的父母此時正在國外度假,還不知道寶貝女兒出了這種事。
尤染染看著病床上的於悠悠,她輕輕住握於悠悠的手,還是熱的,可是人卻已經走了。
瞅著這一幕,心腸再硬的人也開不了口,她實在開不了口,於悠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雖然很想救沈逸塵,但她真的開不了口。
沈逸飛的目光拂過病床上躺著的於悠悠,“於賁,我們一起玩到大的,悠悠就像我自己的妹妹一樣。無論是我,還是沈家,絕對不會做傷人性命的事。逸塵今天做透析後發燒了,醫生建議儘快手術,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逸塵一命。”
“情份?我們有情份嗎?你們真的記著往日的情份,就不會對悠悠下手。她都答應捐一個腎給沈逸塵了,你們居然還要她的命,她才二十四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不就是愛上沈逸塵,想嫁給她嗎?她怎麼就十惡不赦,以至於你們要她死?”於賁失去理智,抬手就是一拳,狠狠揍到沈逸飛的臉上。
尤染染捂住嘴,眼淚無助地流淌,於悠悠的死,對她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
她真的很害怕,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感覺,她害怕,害怕沈逸塵也會變成這樣。
“悠悠受傷,我知道你很傷心,但真的不是沈家的人做的。”沈逸飛抬手用力擦去嘴角的血。
“有人看見你爸的車,在酒吧後面的巷子口出現過,你還敢說跟沈家的人無關嗎?”於賁終於吼出了聲,尤染染怔住了,沈逸飛也驚呆了。
“就算你們把整個沈氏集團都送給我,我也不會同意捐贈遺體,讓沈逸塵去死吧。你們害死悠悠,我也要讓你們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於賁說完快步上前,將尤染染和沈逸飛都趕出了病房。
尤染染滿臉慘白被推出病房,她單手揪緊胸口,那刺痛的感覺讓她快要無法呼吸了。
尤染染張了張嘴,喉間被過度悲傷給填塞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深知,她唯一能替沈逸塵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好像正在慢慢往下沉,逐漸地,她覺得力不從心,絕望即將漫過頭頂。
尤染染不死心,再次進入病房,扯著於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