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是瞭解的,而紅姐卻不一定了解,或者說了解得不夠全面。至少現在講“名媛”,是對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的雅稱,她們因為一般會出席一些交際場合,就被這樣稱呼;與身份的關係或者有無褒貶要看人們怎樣看她和評價她。但往往被稱為名媛的女人最多隻能算得上交際花,甚至玷汙了“名媛”這個詞兒,真正的名媛,絕不是高階**;也絕對不是交際花。
老上海有一個詞語就是“名媛”,專門為形容一眾象牙塔尖上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單單一個“名門閨秀”仍不足表示她們的高貴,她們是淑女中的淑女,女人精華中的精華,絕對講究階級講究出身。這樣的女人既有血統純真的高貴族譜,更有全面的後天中西文化調理:她們都持有著名女子學校的文憑,家庭的名師中既有前朝的遺老遺少舉人學士,也有舉止優雅的英國或俄國沒落貴族的夫人;她們講英文,又讀詩詞;學跳舞鋼琴,又習京崑山水畫;她們動可以飛車騎馬打網球玩女子棒球甚至開飛機;她們的閨中密友可能是李鴻章的孫女、美國第一夫人的妹妹,她們的母親可能陪過日前剛過世的英國百歲瑪麗皇太后飲下午茶;或者就因為母親那一代的腳上的遺憾,名媛們從小就被送去白俄的芭蕾培訓班;她們父親的朋友們都是當今在野或已下野的國家級名士,她們在年幼時被這些叔叔伯伯抱在膝上拔過他們的鬍子,玩過他們胸前的勳章!
名媛,豈止是在這小小的風雲俱樂部就能塑造出來的!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易瑤瓊五女在現在社會卻算得上真真正正的名媛了。
看到紅姐不自然的笑容,水冰清冷豔的面容流露出一絲不屑:“我們都是學生,對於什麼名媛不名媛的,根本不在乎,也不想做什麼名媛。對不起,我們現在不想外人打擾,可以嗎?”那言語,那神態,那容貌,那氣質,十足的名媛派頭,當然,此刻的水冰清絕對本沒有玷汙“名媛”這兩個字,這個詞兒!
紅姐臉色越的難看起來,跟眼前的五個女生相比,她甚至開始自慚形穢,骨子裡裝出來的高貴,隨緣源於骨子裡,卻依然是假的,是做作的,怎麼也無法做到自然而然!
緩緩地站起來,紅姐似乎拿定了主意,只是此刻,紅姐卻隱約開始擔心起來,畢竟眼前的五個女生可能很有來頭,至少她們的高貴不是裝出來,女人,紅姐見得多了,有自裝高貴的,也有小家碧玉的,更有自以為是的高貴的,只是那些女人卻無法跟眼前的五個女生相比。
“不好意思,打擾了。”紅姐儘管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恢復平靜,略顯僵硬的笑笑,轉身離開,卻是根本無法回頭再看幾人一眼,直到此刻,紅姐突然明白一件事情,能夠呆在這五個女人身邊的男人,只怕比她的後臺還要尊貴,或者說有更大更強的能力,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讓這五個女生用欣賞、甚至是幸福的目光看著身邊的男人。
紅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儘管她已經走遠了,卻依然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也許此刻,那五女一男已經留意了她,不經意間,自己已經是打草驚蛇了。紅姐不由得冷笑起來,對方再一次來這裡,卻不是來玩的,也許是特意來試探的,明知山有虎,偏偏敢向虎山行的人沒有幾個,對方如果僅僅是個人能力強大,也不至於在京城如此做法,顯然是有所依仗的;看來,這一次交手也許比以前要有意思得多。
“就是她了,不會錯的。”易瑤瓊笑道,經過一系列的事情,易瑤瓊反而看得開了,既然註定了此生不可能平平靜靜的生活,那就不如直接去面對,這世間的妖魔鬼怪不知道也就罷了,可畢竟已經知道了,而且也不可避免的要相互接觸,那麼還為什麼要逃避呢?
鳳飛飛慈湖還有些顧慮,因為她不得不擔心,如果一旦的確要面對那些找他們麻煩的人,那些人中會不會有鳳家的人呢?
在京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