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江天接著說道，“因為我還不確定你是否屬於我。”

嚴少澤失笑著看過去，卻因為對方鄭重的神情心頭一跳，帶著點試探玩笑道，“言下之意是，你是已經確定，你是屬於我的？”

“當然。”江天回答的很平淡，卻毫不遲疑，也沒有什麼修飾和委婉。顯得非常坦蕩。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讓嚴少澤心裡狂跳起來，壓根沒想到江天竟然能說出這麼動聽的表白。他狼狽的偏過頭，掩飾自己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根本無法壓抑的神色。

“少澤”總指揮大人可能根本沒意識到對方微微紅起的耳廓是因為什麼，重新轉回他更關注的話題，“從你的履歷來看，你並沒有殖民地作戰的經驗，一定要完全掌握‘上帝之眼’的氣候情況，地理情況。出於對杜比克這個種族的考慮，武器我推薦……”

“江天，”嚴少澤神色恢復正常，轉回頭，直接打斷他接下來的話，“‘站在我身邊’這是你對我說的。”

嚴少澤狠狠一抿嘴唇，一字一頓開口，“既然你不去前線，我當然也不會去。”

總指揮大人表情停滯了一下，“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和你並肩而立，但是我更希望你走得更高，更遠。顯然，我現在不得不站在原地。殖民地之戰，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很好的，取代你的機會？”嚴少澤冷冷的反問。

“聯邦確實看中了你，之前是需要用你制衡我，現在則是取代我，”江天冷靜的說，“機遇難得。”

“但是對我而言，‘站在我身邊’這句話的含義是，”嚴少澤看著他，“無論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是什麼身份，過怎樣的生活，我都必然不離不棄。”

江天略微有些無措，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無言，嚴少澤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心裡隱隱開始失望。

沒想到江天忽然靠近一步，壓住他肩膀，偏著頭就吻了下來。

嚴少澤立刻回吻過去，他以為他會忍不住噬咬，侵佔，掠奪，卻發現自己已經下意識溫柔到了極致。只是一個看起來分外平淡的吻，卻讓他的心臟隨之一陣陣緊縮。

忽然一些東西又一次湧上心頭。

嚴少澤靠近江天耳邊，低聲道，“從最高軍事學院的學員，到聯邦上將，最高總指揮。江天，你為什麼選擇了這條路？”

他本以為，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就像他上一世曾經以為的那樣，使命，榮譽，責任。

卻沒想到，江天最終淡淡說，“我不知道。”

總指揮大人優雅的臉部輪廓不知道為什麼帶上了些許迷茫的味道。嚴少澤一瞬間想到了什麼，心裡一軟，一點點收緊雙臂，將對方緊緊擁入懷裡。

“江天，既然你要我站在你身邊，就沒有了反悔的機會。”

☆、第89章

“這個資料雖然已經符合匹配要求了，但目前來看還不是最大值……”

“那就再來一次！”方如說的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啊啊，這當然會更好，但是……”總工程師說，“嚴先生之前已經進行過五次實驗了，我們之前的駕駛員可是連一次實驗都支撐不下去。”

“那你擔心什麼？”方如透過巨大舷窗看到羨慕試驗場地，銀白色的D90駕駛艙彈出，灰藍色眼睛的青年正狼狽不堪的從起降平臺爬下來，腳步還踉蹌了一下。

他聳了聳肩膀，用下巴指了指嚴少澤，“看，情況不錯，他不是還能動嗎。再來一次！我說了，要最好的資料。”

儘管目前的這些資料已經足夠讓總工程師傑迪興奮的幾天幾夜睡不著覺，下一個突破的極值仍舊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之前還以為強化CDI要變成毫無用處的觀賞品，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