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喚人更衣。可是沒有人應答,好生奇怪,回頭見換下的衣衫也不見了,只好將自己浸在桶中,不斷地叫嚷。
紫雲踩著蓮花步,剛一下樓就聽到蘭桂宏的喊聲,於是在門外輕回道:“老爺,李二不在房裡嗎?那……那衣服怎麼給你?”
蘭桂宏立了起來,又羞愧地坐回了桶中。他猜想一定是馨兒將了他一軍,又惱又好笑。進門時聽到紫雲的琴聲,他的心也為之一怔,彷彿飄零的心有了歸宿。思慮了片刻,既然馨兒有心,自已也有意,紫雲也似樂意,自己也空守這麼多年前,罷了,就隨心而為吧!
蘭桂宏清咳了聲,柔聲道:“紫雲,你進來吧,替我更衣。”
紫雲的臉瞬間扉紅,心裡也撲咚咚的狂跳起來,興奮地無以復加,老爺總於肯讓自己替她更衣了。從前雖對自己和顏悅色,還是保持著主僕的距離。自己的心不知何時,早被一個身影所左右了。再則也是自己報恩的機會,深吸了口氣,輕輕推開了門,低著頭走至桶邊。
蘭桂宏看著嬌羞的紫雲,讓她將內衣放在凳上,候在屏風外。蘭桂宏快速地穿好內衣,輕喚道:“給我穿上外衣吧!”
紫雲輕回了聲,提起了外衫,往蘭桂宏的手臂上套。當手在衣襟處停留時,蘭桂宏握住了紫雲的手蔥式的玉手,摸著指尖因彈琴結得繭,紫雲的心一陣悸動,緩緩抬起了頭,兩雙柔情蜜意的雙眸,緊緊地貼在一起。
蘭桂宏將紫雲揉在了懷裡,柔聲道:“紫雲,你願意陪我後半生嗎?”
紫雲激動地道:“老爺,你跟小姐是紫雲的恩人,紫雲出身低微,若是老爺能接納我,就是我的福份。”
蘭桂宏畢竟是熱血男兒,嬌人在懷,渾身熱血沸騰。乾柴烈火,片刻熊熊燃起。蘭桂宏將紫雲放在浴房裡的軟榻上,快速地解開了紫雲的衣衫,沉醉在淡淡地體香中,由緩而急地吻著那誘人的山峰,羞豔的紅唇,讓他急速挺進,快意傳至全身。
紫雲早被柔情軟化,熱浪襲擊著她的身心,連那一陣痛楚也覺著是快意,緊緊地抱著蘭桂宏,隨著他進入佳境,像是在花海里輕盈飛舞。
馨兒見紫雲遲遲沒有從房裡了出來,偷笑了聲,哼著小曲優哉優哉地回房。不過想想自己的爹,被分走了一半,還真有點酸楚。說不定以後就要被分成一半一半的一半呢?怪不得別人都不喜歡自己的父母再婚。微弱的光下,蘭桂宏抱著紫雲久久不能回神,紫雲入泥塵而不染的情操,更讓他歎服。紫雲羞澀的拉過衣衫,坐立了起來。蘭桂宏也敢緊起來,赤裸裸的實在不雅。
翌日,蘭桂宏將馨兒叫至書房,馨兒佯裝不知,端坐一邊。蘭桂宏沉默思索了片刻,抬頭道:“馨兒,爹……爹想娶紫雲為妻,你……”
馨兒沒等蘭桂宏說完,面色黯然,跺腳晃手的哭鬧道:“爹,你怎麼說娶就娶,都不讓我準備準備,爹,你見色忘女。娘啊,我爹不要我了。”
蘭桂宏愕然,難道馨兒是故意試探自己的?忙上前扶住淚漣漣的馨兒道:“爹怎麼會不要你呢?這……這不是你安排的嗎?馨兒啊,你也是大人了,別再像孩子一樣哭鬧了,紫雲必是賢慧的人,不會虧待你的。”
端著茶進門的紫雲,愣愣立在門口,喜悅的情緒被馨兒的哭聲削得七零八落。掩面跪在馨兒的面前哽咽道:“小姐,我不會奪夫人的名份的,我只要陪著老爺就可,我不需要名份。”
馨兒的眼淚潺潺如溪水,仰著哭臉道:“要我點頭,除非爹答應我二個條件。”
蘭桂宏被兩個女人的眼淚,攪亂了思緒,見馨兒退了一步,忙道:“你說,只要爹能做到,全答應你。”
馨兒委屈萬般地道:“第一,婚姻大事由我作主,當然爹為我把把關。第二,我想做的事,爹不能阻攔,也不要問,總之馨兒是不會害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