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為我掙的錢是不乾淨的。我爸說了,就是我寄回去,他也要退回來的,要麼乾脆領出來當廢紙燒掉!我媽哭著說,要是我不立刻回家,她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知道媽媽是一時氣話,她是恨我不爭氣,給他們丟臉了!別人都認為我的錢不乾淨,其實那是我辛苦掙來的!到蘇州後,我沒掙過一次外快,和方先生之間,基本是無償的,只是收他一些禮物罷了。既然家裡不要,我就先存著吧。存摺上有三萬塊了,我以後嫁人啊,或是開個店啊,會用得著錢的。
小紅打電話來說,吳姐回南潯了,和那個男人也斷了,這都是她們姐妹昏了頭,老鷹被雞啄瞎了眼睛,賠了夫人又折兵!小紅問我現在做什麼?我說在玩,沒上班。小紅說:“那你回來吧,你上班的那家海天堂,有好幾個來這兒問你的情況,說她們想你呢。”我到蘇州不久,就把手機號碼換了,原來的姐妹聯絡不上我。我說:“我在這邊挺好的,比在南潯時好。小紅,你和吳姐也可以來蘇州,不管是做按摩還是去夜總會,這邊機會很多的。吳姐和吳芳,也該和好了吧?沒必要為了一個臭男人,傷了親姐妹的感情。”小紅說:“坐檯比按摩輕鬆,我做過按摩,很辛苦的,坐檯一次100元,我能得50元,有時一個班可以坐幾個臺,如果有出臺,收入會更多。吳姐的事,她也知道錯了,常和我說起,很是悔恨。有空我和吳姐到蘇州去看你們。”
都說戲子無情,或婊子無情,估計不太對的。我們不是戲子,也不是婊子,但按摩師的社會地位,和她們差不多,其實我們,也是很重情義的,姐妹中誰頭痛發熱,或是誰被偷了錢,大家會主動給予關心,幫她渡過難關。我們在上班時,從事著*邊緣的工作,但我們下了班,和別的女孩又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人們總喜歡戴有色眼鏡看人呢?說得難聽一點,說不定你的愛人、戀人或情人,以前也做過按摩師呢?或者她現在揹著你和別人暗渡陳倉呢?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我們是公開的,她們是隱秘的罷了。
工作覺得累,但休息時間久了,也覺得累,每天無所事事,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我看吳芳的身體康復了,就對她說:“坐吃三年海要空,我們是否考慮去上班了?”吳芳說:“好啊,上班也好,呆在家裡沒病也要憋出病了。生病讓我痛苦,但也養胖了身體,你看我的三圍,比以前大了不少吧?”我笑道:“大了好啊,男人不都喜歡女人大的嗎?”吳芳下流地笑道:“不對,有一樣男人不喜歡大的,他們喜歡越小越好!”我笑道:“別說了,你以後可得注意點,不能這麼亂來了,我們是去做按摩,不是去花男人的。”吳芳抗議說:“要我做尼姑,那可不行!”我說:“你要適可而止,別學壞了,到時吳姐來看我們,她會怪我的。”吳芳說:“她要來嗎?我還不想見她呢!”我說:“算了,都過去了,你姐也後悔呢,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外人,慪什麼氣呀?還是姐妹情要緊!”
做按摩時間長了,與其它工作一樣,會有職業病,而且是表現在心理方面的,如同經常上網的人一樣,他們會牽掛著網路,而我們則會牽掛著按摩。很久沒有活絡手指,心裡會覺得有點癢癢,真想重新去體驗按摩帶來的*。習慣了按摩動作,習慣了給客人帶來舒暢,不習慣的是這麼久四肢不勤。曾經聽一位客人說過,他連來按摩了三個月,竟然上了癮,要是三天不來按摩,會感到渾身不舒服,特別是面板,感到說不出的難受,會覺得一天過得沒意思。我當時還覺得好笑,不過,現在理解了,不但客人會上癮,就是我們給人按摩的,也會有癮啊。
按摩師不是人人可做的,就像刺繡不是人人會做一樣。當按摩師,首先要克服心理關,經過一段時間的實踐和摸索,自然會找到按摩的門道,至於按摩水平的高低,就在於各人的悟性和手感。中醫保健按摩,我只是道聽途說,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阿瑩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