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元起已經自動調整好了心緒,把自己帶入了戰場指揮官的角色中來了。
這也是賈願對元起深感佩服的地方,元起似乎永遠能夠很快的調整心態,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伸手拉下頭盔上的虯龍面罩,猙獰的虯龍頭像之後,傳來元起冷冽的聲音:“傳令,攻城!”
與此同時,漁陽城內張舉私自建築的所謂皇宮內,已是人心惶惶,宮女和侍從們都在竊竊私語著,商量著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小霸王元起的大名,在整個幽州地面上誰人不知?想憑藉城中的五萬軍士,企圖在元起指揮的十萬大軍下保住漁陽城,無疑於痴人說夢。
作為張舉的皇宮重地,原本不止只有這區區的五萬人馬,但是張舉自從登基稱帝之後,把身家性命看的很重,所以把手下的三十萬軍馬分散到了各地,用以形成鐵桶陣,保護自己的老巢漁陽。誰料到卻被元起一路勢如破竹,三天之內連克三縣,把張舉的大半兵馬都打散了,現在張舉即便想把分散出去的人馬收回來都已經做不到了。
更何況,張舉壓根就沒有收回兵馬的意思。稱帝之後,張舉每天都醉生夢死的在酒池肉林中逍遙,外界的事情張舉一概不聞不問,全部都交給了他冊封的丞相手裡,偏偏這個丞相原本是個無能之輩,靠著裙帶關係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了張舉做小妾,再加上各種阿諛逢迎的手段,討得了張舉的歡心,前方戰敗的訊息都被這個丞相扣押了下來隱匿不報,至今為止,張舉都不知道元起已經兵臨城下,只以為是趙虎那一支疑兵在鼓譟而已。
像往常一樣,張舉在四五名嬌美的侍女攙扶下,拿著一瓶燒刀子酒搖搖晃晃地向花園走去,每天正午時分,他都要到花園中小睡一會兒。走著走著,張舉忽然聽到了前面不遠處的幾名親衛在低聲交談著。
“你們聽說了麼,城外攻城的足有十萬大軍啊。”
“嘿,還不止這些,你可知道領兵的人是誰?大名鼎鼎的小霸王元起!”
“這下完了,咱們的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要俺說也不一定,漁陽城能守住,咱們就守;守不住,咱們就投降,元驃騎一向不殺戰俘的,雍奴等三縣的兄弟們不是都被釋放了麼。”
“對對對,老張說的在理。”
張舉耳中聽著親衛們的對話,一股冷汗瞬間就從他的後背溢了出來,被酒液麻醉的大腦也清醒了很多。伸手拔出佩劍,張舉一把推開攙扶著自己的侍女,快步走到親衛們面前,怒喝道:“賊子!孤對你們不薄啊,為何散佈謠言,亂我軍心!”
幾名親衛看到張舉氣勢洶洶而來,嚇得急忙跪在地上說道:“聖上,俺們沒胡說啊,元起確實帶著十萬大軍來了,怕是這會已經開始攻城了,不信的話,聖上可以問問丞相啊,這已經是滿城皆知的事了”
聽過著幾名親衛的解釋,張舉明白了過來,一定是自己的那位丞相兼大舅子貪生怕死隱瞞了軍情。“賊子,氣煞我也!”張舉怒喝了一聲,然後再也顧不得其他,提劍向城牆方向跑去。
當張舉帶著一隊親衛,策馬狂奔到距離南城門還有幾十步遠的地方,就聽到了北門外沖天的喊殺之聲,張舉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他已經隱約中確定,確實有人在攻城,而且人數還不少,在幽州地界上一呼百應的,除了風頭正勁的元起,張舉也想不出別人來了。由此可以斷定,攻城的應該是元起無疑了。
忽然,一顆巨石從城牆上劃過,然後帶著慣性,直直地向著張舉等人所在處砸了下來。一名親衛反應的快,連忙拉著張舉戰馬的韁繩向側邊避開,剛剛勉強跑出巨石的覆蓋範圍,就聽見一聲沉悶的轟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