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將士們準備物資器械,也是耗費了大量的心神。
荀略咳嗽了一聲,率先做出了發言:“諸位,主公臨走前把北平交給吾等,如今大敵當前,而主公未回,各位心裡究竟做何打算?”說完之後,荀略特意觀察了一下同僚們的臉色。
張衝是最早跟隨元起的,忠誠度也是最高。聽到荀略的問話之後,悄悄把手放在了劍柄上,只要有人說出不利於軍心的話,他就會立刻揮劍斬殺。
徐擋和夏侯若一向穩重可靠,忠誠度也不用擔心,兩人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其他人。
左慈乾脆拔劍怒吼:“主公不在,我等應在先生帶領下,誓死和叛軍抗爭到底,若是有人敢說個不字,某認得你,某手中的劍可不認得!”
看到武將一邊沒有問題,荀略把目光轉向了文官一邊。
田謀回顧了身後的七八名官員一眼,然後朗聲說道:“我等出身低微,是主公給了我等展示才華的舞臺,對我等有知遇之恩。所以無論與公與私,我等唯有死戰到底,絕無第二條出路可言!”
田謀身後的七八人,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後,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田謀的話。
看到所有人都抱著抗戰到底的決心,荀略的心情變得輕鬆了許多,語氣也輕快了起來:“既然大家同心戮力,那麼我們就堅守下去,某相信主公,必然會及時趕回來,到時裡應外合,殺散城下的叛軍。”
頓了一頓,荀略又說道:“張衝將軍,你安排幾個天歸營精銳,連夜突出城去,再次去向州牧求援。”
張衝鬆開握在劍柄上的手,高聲答道:“諾!”
在此之前,蹋頓剛剛圍城的時候,荀略就已經派出去了兩撥人馬,向元鷹求救,可是十天過去了,元鷹的援軍依舊沒有到來,這讓荀略的心裡感到了危機。按理說,北平是北疆的門戶,是極為重要的軍事要衝,而且還是元起的地盤,元鷹斷斷沒有袖手旁邊的道理,唯一的解釋就是元鷹那邊也遇到了大麻煩,抽不出人手來解決北平了。
壓下了心中的擔憂,荀略用充滿自信的口吻說道:“大家鼓起勁,一定要堅持到主公歸來,只要主公回來,城外的刺塔人攝於主公虎威,必然陣腳大亂,那個時候,就該輪到咱們出擊了。”
眾人齊聲應諾,之後紛紛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張沖走出了幾步之後,又轉過身來,走到荀略身邊,低聲說道:“先生,你真的有把握主公能及時趕回來麼?”
荀略看著張衝的眼睛,嚴肅的回答:“張衝,我等建功立業,不就在此時嗎?”
點了點頭,張衝繼續低聲說道:“某明白,不管主公能不能趕回來,只要某還有一口氣在,決不讓北平失守!不過先生,在主公回來之前,我們不能這樣硬抗下去了,城外有七萬大軍,經過這些日子的戰鬥減員,依舊有六萬左右,是我軍的兩倍,我們應該設法拖延一下蹋頓的攻城才好。”
“唉,將軍說的,某又何嘗不明白,略雖也想到了一條計策,但卻不知道能不能用啊。”荀略皺著眉頭說道。荀略的長處是治理內政,雖然也有韜略在胸,但畢竟那不是他的長項,一時半會的也沒了主意。
張衝向著城中一處院落撇了撇嘴,提醒道:“先生難道忘記了,那裡不是還關著一位毒士呢麼?”
荀略雙目手中忽然射出了奪目的光彩,擊掌說道:“不錯不錯,那個毒士一向善於自保,必定有退敵之策。幸虧張將軍提醒,某這就去見他。”
北平城中一座不太大的院落中,一個胖乎乎的中年文士坐在庭院的椅子上,不時側耳傾聽城牆上是否又發生了激戰,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忽然,院門被開啟了,兩名軍士走了進來。中年文士認出這兩人就是負責看守自己的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