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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澤寒看著突然沉默不語的陳魚,以為她是想到昨天夜裡看到的她爹的事情,於是安慰著她說
“你不用擔心,或許你娘跟你弟弟是被你爹給賣了,人還活著,等有緣你們一定會再次相見。”
什麼東西,衛澤寒怎麼突然說這話,沒有預料到他為何會突然說這話的陳魚,只能附和著說
“你說的對,其實我倒不是擔心弟弟跟後孃,平日裡覺得沒有什麼,等開始逃荒後才發現爹爹是個好吃懶做的人,家裡的事情農活都是後孃在幹。
就是這次估計也是爹為了有口吃的或者是銀子把娘給賣了,只是為何要賣弟弟,那可是他的命根子,老陳家的後啊。”
陳魚有些想不通,這具身體的爹一向對她弟弟陳文寶貝的很,怎麼會把陳文給賣了。
衛澤寒看著陳魚想不通的樣子,給火堆一邊放入枯樹枝一邊有些感慨的說
“原因自然是有的,其一有可能是你後孃不捨得兒子,在被賣的時候以命相協要求帶著兒子一起走。
其二自然是有人給的銀子夠多,多到你爹能再娶一個媳婦,那自然就能再生一個兒子。”
這話讓陳魚渾身發冷,人心的險惡,薄涼,在這一刻都展示在了陳魚的面前,她不自覺的搓著手臂,有些哀求的說
“如果在路上遇到後孃他們,我能不能給些吃的,一口吃的就好,不用銀子,只要一口吃的。”
看著陳魚哀求的眼神,衛澤寒緩緩的搖頭說
“對不起,我不能跟你保證,如果這會讓我遇到危險,不管是我,祥叔,郭年都不會同意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只能跟你保證在不威脅到我的情況下,可以。”
這個回答其實已經很好,陳魚明白這是衛澤寒能答應的極限,而這也是她能做的極限。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先提出了無理的要求,再說了這一路也不一定能遇到她們,說不定只是我想的太多。”
二人說完這話後,誰也沒有再說什麼,到了時辰後叫醒了郭年。
郭年打著哈欠對著陳魚跟衛澤寒揮揮手,示意他們二人睡覺。
陳魚睡在草地上,看著夜空的繁星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