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錦道長謬讚,我不過是識得幾個字,如何當得起先生兒子,三月小郎君若是不嫌棄,路上有問題儘管問便是,我定會知無不言。”
來的路上陳魚已經跟他們說過別暴露他們是衛國之人的身份,她的姓氏最好也別暴露,這麼做不是不信任三月他們,而是不想考驗人性,萬一他們沒能逃脫。
“多謝先生。”
三月攥緊拳頭,眼睛在月色下亮的驚人,這是識字的機會,多難得的機會,村裡的夫子嫌棄他年紀大,沒有悟性,就是出束縛也不願意教導他。
很快二月就帶著如墨跟白山出來,白山還是一樣沒能醒來。
陳魚遺憾地看著他,若是可以她想跟白山叔說上一句話,可惜終究是沒有機會,不過來日方長,她總有一日會回到衛國。
“你不跟我們走。”
在要走的那一刻,謝允知回頭突然問這一句。
陳魚搖頭拒絕
“現在還不是時候,先生保重。”
她如何能走得了,她這一走勢必會連累五月他們,她總不能讓無辜之人受她連累。
“道長也是保重,你,你可有東西讓我帶,或者話。”
“話我會親自去說,東西,”
陳魚指著路邊的石頭
“先生,就跟我爹爹說,我就是那石頭不管在哪裡都能找到容身之所,讓他保重好身體,等我回去。”
草,她的腿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就光今天一天她上上下下起碼走了四次,是個鐵人也受不住。
等陳魚回到靜雲的房間的時候,剛推開門,就看到
“小玉你去了哪裡。”
靜雲怎麼醒了,她醒了多久,陳魚拿出火摺子點燃油燈,捂著肚子臉色發白,頭髮也一捋一捋的。
“我去換月事帶,你怎麼醒了。”
靜雲狐疑的看著陳魚,有些不相信她的話
“換月事帶要這麼久,我醒來起碼有一刻鐘,院子裡的茅房這麼近,你怎麼需要這麼久,而且我也沒有聽到院子有動靜。
說,你到底是去了哪裡。”
一刻鐘還好,還好,她還有撒謊的空間。
“回我的院子,你這裡又沒有月事帶,我如何換,我總不至於那麼傻拿著月事帶來你院子換。”
陳魚有些慶幸,還好是月事帶是私人物品,而且古人還洗了用,用了洗,不方便借給別人。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好好的換什麼月事帶。”
靜雲嘟囔著重新躺下,陳魚不好意思尷尬的摸著鼻子,指著她一旁的被子。
“你看看我之前睡覺的位置,就知道我為何要去換月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