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只有玉樹瓊枝,和一兩聲悲悽的鳥鳴。從容悶悶地轉身往回走,要不是怕四魔王責怪,剛才她就跟著胤禟他們一起回營地了,現在可好,兩頭落空,還得多走一段回去挨他的批。
因為一路上就只有從容一人,“咔咔”的踩雪聲顯得特別的清晰,一下、兩下、三下……踩進拔出,沒走上多少路,從容就已覺得疲累。她停下剛喘了幾口氣,遠處就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響,她抬起頭,皚皚白雪中有一匹紅馬正向她迅速馳來,還沒到她跟前,馬上就有人招手道:“小白。”
從容眯起了眼,這一片白色刺得她有些眼盲,而十三阿哥身後所坐之人,更令她有些心驚肉跳,“奴才給四爺、十三爺請安。”馬兒還沒停住,從容就先行了禮,胤禛“籲”地一聲勒住馬,垂目往下看她道:“你是哪個宮的奴才?”
從容心跳更烈,苦著臉還沒答話,胤祥已回頭道:“這不是小白麼,四哥怎麼不認識了?”
“是麼?我記得小白是我的跟班,怎麼跟著別人去了?”
從容就知道胤禛不會放她過門,只能低眉順眼道:“剛才九爺叫奴才伺候來著,四爺那時候在場上玩,奴才就只能先過去,這不,一完事就回來找四爺了。”
胤禛冷哼了一聲,胤祥毫不在意,笑嘻嘻道:“小白,你別怕。剛才我們遇見九哥來著,他都說了,還說你非要一個人回冰場,四哥這才帶著我騎馬來找你的。”
從容愣了愣,胤禛卻道:“我怎麼會來尋她這個奴才?我是出來教你跑冰的。”
胤祥眨眨眼,“可四哥你先還說明兒再教我呢。”
胤禛的臉頰有些發紅,胤祥看看他,又看看從容道:“小白,你會跑冰不?”
“奴才不會。”
“那正好,”胤祥拍手笑道:“四哥今兒教我,順帶把你也教了。”
“不用。”“不行。”
從容和胤禛同時開口,互看了一眼後,胤禛低頭對胤祥道:“她笨手笨腳的,估計學個十次也學不會。”
“那四哥就教他個十次,”胤祥晃著腦袋,好不開心的樣子,“看看他究竟學不學的會。”
胤禛下馬後將胤祥抱了下來,雙腳剛一沾地,胤祥便拉住從容的手道:“小白,剛才那場比試,你是不是沒看完?”
從容點頭,胤祥道:“後頭可好看了,四哥和二哥玩了很多花活出來呢。”
這時胤禛正從馬鞍邊上的包袱裡取出兩雙冰鞋,聽見如此說,便回頭瞥一眼從容道:“她不要看,她跟著人打兔子去了。”
從容十分鬱悶,她其實很想看,不過他是爺,九爺也是爺,她這個苦命的小跟班哪頭都不能得罪呀。胤禛為胤祥綁上冰鞋後,便做大爺狀道:“小瞎子。”從容聽話地接過冰鞋,為他綁緊後道:“四爺,你試試。”胤禛“嗯”了一聲,下到冰面上轉了兩圈,“還行。”胤祥卻不敢試,隻眼巴巴地看著胤禛道:“四哥。”胤禛拉著他的手,一邊教他動作,一邊慢慢地帶他往中心走。
胤祥先還戰戰兢兢地不敢鬆開分毫,後來胤禛對他說了幾句什麼,胤祥便鬆開了手,自己滑行。胤禛跟在邊上看著,一見他搖晃欲倒,他就會出手相扶,有幾次摔得急了,胤禛也未及動作,胤祥便“咕咚”一聲趴在冰面上。他也不哭,只是可憐兮兮地望著從容,從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每次都是急匆匆地趕過去將他抱起,隨後又是一番好言安慰,胤祥這才肯重新學習。
就這麼摔了幾次後,胤祥似已掌握了法門,前行、轉彎、立停都已難不倒他。胤禛的視線漸漸從他身上轉到了從容的身上,“小瞎子。”
“四爺,有什麼吩咐?”從容立時看向他。
“胤祥不是說讓你跟我學麼?”
從容驚了一驚,往後倒退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