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造訪,擺明是為了從容而來,可是,直到臨走之際,胤禛對從容之事卻都一字未提。
胤礽送胤禛到了門口,胤禛帶著淺笑道:“今日叨擾二哥了。”
胤礽拍了拍他的肩頭,“自家兄弟,客氣什麼?若往後還有什麼不解之處,儘管來我這兒問就是。”
胤禛眸光一閃,“二哥字寫得好,文章也寫得好,往後我恐怕時常會過來請教,這裡就先謝過二哥了。”
胤礽以笑而應,“四弟來詢,自當效勞,無須跟我這個做哥哥的多客氣。”
胤礽在說這話時並沒有想太多,可在這過後的十來天裡,胤禛幾乎天天都往毓慶宮跑,不是請教書法技藝,就是詢問破題之法,每次都是逗留許久才走。胤礽不勝其煩,有時就讓人說他不在,胤禛知曉後卻不走,他會繼續耐心地等下去,直到胤礽出現。胤礽困擾至極,他這個弟弟,為了個奴才竟然對他死纏爛打起來了?
這一日,胤礽叫過從容道:“我上回問你的話,你想清楚了沒有?”
從容垂眸道:“奴才在太子爺說的第一日就想清楚了。”
“真不願留下?”
“奴才想回永和宮。”
胤礽幽幽道:“你若肯留下,我可以給你更多。”
從容不為所動,“奴才只要一口飯、一條命就夠了,其餘的奴才生受不起。”
胤礽走近一步,“許你個名份如何?”
從容驚了一驚,乾笑道:“太子爺說笑了吧,奴才……奴才是個不全之人,哪需要什麼名份?”
胤礽又逼近一步,“是不是不全,你我心裡都清楚。”
“太子爺是弄錯了罷,”從容退後道,“若奴才不是個不全之人,怎能進得了宮,穿得了這身袍子?”
“自然是有人做了手腳。”
從容心中一凜,“宮中關卡重重,奴才自問沒這麼大的本事。”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別人。”
“別人?別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沒什麼好處。”
“沒什麼好處?”胤礽眸光流轉,“若沒好處,老四怎會要你日夜伺候?”
“或是四爺覺得奴才殷勤小心,或是覺得奴才還算老實勤快,”從容抬眸,看定胤礽如畫眉眼,“再者據奴才所知,日夜伺候一事在宮中也不是無此先例。”
以眼相較良久,從容再一次敗下陣來,這些皇子都是練過的吧,怎麼每一個都能不眨眼呢?胤礽看著她輕聲一笑,這世上能拒絕他的人不多,而能拒絕他的女人更是沒有,從容一連拒絕了他兩次,他倒越發覺得她有趣了,不過,他不急,可以慢慢來。
“好,好,”胤礽回身坐在椅上,輕鬆閒適道:“你回去罷。”
從容瞪大了眼,胤礽又道:“回永和宮去。”
從容大喜之下有些不信,胤礽看她一眼道:“你們既然主僕情深,我也不好強留你下來,不過……”他拖長了聲,從容的心又給吊了起來。
“不過若是你後悔今日所選,或是有一日想要個名份,別忘了,我都可以給你。”
從容收拾好東西后就迅速回了永和宮。她先向福喜報了個道,再同香羽幾個說了兩句,進入內室時,胤禛正斜靠在炕上看一幅帖子。
“四爺,奴才回來了。”從容開開心心地行了個禮。
半響後,胤禛才掃她一眼道:“回來就回來了,做什麼咧這麼大的嘴。”
她的嘴咧得很大嗎?從容拍了拍自己的臉,胤禛抬頭看她道:“別是二哥又給了你什麼東西,把你樂得吧?”從容搖搖頭,“奴才就是覺著,回來能看見福公公、香羽、凝霜他們,心裡高興。”
胤禛哼了一聲,“回來可不比那兒清閒,光站個木樁就行,從前的活計,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