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丫頭立馬眉開眼笑。
「給叔叔吃……蝦蝦,吃魚,吃圓圓,吃……」
小姑娘掰著手指,把桌上她喜歡吃的食物都數了一遍。
安意心裡酸的要死,可還是保持麼保持面帶微笑。
「好,我們果果真……」
真什麼?
安意突然詞窮。
女兒都沒這麼孝順她這個老母親,卻惦記著別人。
心裡真不好受。
不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嗎?
她這個,難道是個假棉襖?
「真……懂事!」
安意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的補充完這句話。
只見果果小姑娘開心的提起筷子開吃。
她這是倒了老母親的胃口,自己卻胃口大開。
安意突然覺得,火鍋不香了,棉襖也不暖了!
而她這個老母親,也不被人待見了!
……
與此同時,神山腳下客來苑的拾得院裡,正在澆花的男子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瓢裡的水都灑了滿腳,他卻不自知。
站在花園裡發呆,然後想到了什麼,便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笑的天地失色,笑的花草淪為陪襯。
「主子怎的……如此笑,看著怪好看的!」
風行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風言,低聲嘀咕。
「想去接替風雷?」
風言一句話,讓風行立馬閉嘴低頭,不敢再看花叢中笑的耀眼的男子。
「該是我的小果兒想爹爹了!」
男子摸著鼻子,極為自信的自言自語。
說罷,他望了眼遠處的神山,收斂笑容,繼續澆花。
他不是惜花愛草之人,可來到這裡,他就格外愛護這些花草。
日日澆花,三不時五的除草鬆土,比伺候祖宗還殷勤。
突然,一隻鴿子飛進院牆,落在院子裡的茶几上。
風言上前,熟練的捉起鴿子,拿下它腿上的紙條。
「主子來信了。」
風言沒敢開啟,雙手捧著筷子粗細的一小截紙捲兒向男子呈上。
「何事?」
男子顯然不想親自動手,因為他正忙著澆花。
風言立即領會他的意思,迅速開啟紙條認真看了一遍。
「是京城來的訊息,說福郡王之女明月郡主被人綁架,且……」
風言抬頭看看男子,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還有人會綁架那蠢貨?」
無情諷刺的話語,從男子嘴裡說出。
別人若說這話,肯定顯得刻薄無情,但男子說的風清雲淡,顯得極為正義。
可想而知,這個明月郡主得多讓他不待見?
「就此無關要緊之事,也能讓他們費心費力送信過來?」
這話較之前多了幾分冷冽,風言立馬低頭。
「綁架之人去信給福郡王,讓他準備重金,交流大會之際來神山贖人。」
風言一口氣說完所有內容,才喘了一口氣。
聽到神山二字,男子停下手裡的動作。
「這樣說,那蠢貨惹到神山的人了?」
男子說著,眉頭輕皺,看的風言心也跟著一動。
神山可是他家主子的禁忌,誰也惹不得!
「目前來看,極有可能是這樣。」
風言上前一步,說著他的想法。
「咣當……」
水瓢扔進水桶,水花四濺,男子銀灰長袍,和腳上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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