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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離,圈大了抗擊半徑。只見他扯開飛索雙劍,裹著一溜團身旋子,硬將包圍圈推向某個方位。驚和聲還在喉嚨,沈驤手中一柄劍已經脫手,打著旋兒徑直朝著大旗杆飛去。與之同時,空手奪刀配合剩下一把劍,隔擋打落幾下投器施救。但聽得“呼”的一聲,金鵬大纛旗號帶當風,氣勢磅礴的直墜下來;拍得帳篷頂上碎雪飛濺而起。

幾聲清脆的笑聲響起,英琭分明看清,那雙鳳目中寶光四射,貝齒緊咬著綻露出一個冶豔的笑容,隨之那人腳下一點騰身躍起,是朝著林立的勾槍叢飄落過去。下落之際,略動水唇竟是有意散了內息。

剎那間反映到,那直撲槍叢乃是自絕的動作。英琭大喝一聲“棄槍”,飛身撲了出去。抖出手中長鞭,堪堪纏住少年的腳踝奮力一扯;腳下不知誰的頭頂借力一點,就是在此躍起;張開雙臂將不及反應的少年擒在懷抱中。隨後流星點魚幾記出手,封了他胸前的大穴,落地剎那又將一枚小釘深深拍進其氣府穴,就此封斷了驤的功脈。沈驤尖叫一聲隨即昏厥在英琭臂彎中。

卓爾靜立在近旁,默默看著英琭親手為榻上的少年,擦淨血汙換衣蓋被,尤其還特別將墨狐大氅輕輕蓋在軟被上。無意間瞥見唐劭進來報事,卓爾擺擺手,拾起杌凳上的血衣水盆,輕輕步出這間寢帳。

近側的中軍大帳中,唐劭率領眾將默立。在場眾人都不知晚間這場亂問責是,究竟該從何論起。更有在場親見者,是明確看到英琭一臉如痴如醉的狀體。若沒有中軍大纛旗被那孩子一劍斬落,只怕英琭也會解袍上場與之執手共舞。這又是書接哪回?

聽得輕笑一聲,多顆心隨著落回原處。“論起來倒要謝沈儀光,揀了這雪夜暗黑時辰,鬧了一回。若是光天化日被外面看到,西恆雲騎衛首次明白誓師,就遭人砍落中軍大纛旗,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罷了,此事屆時自由分辨。唐劭,傳令下去按原計劃去做整隊準備。”

唐劭悶聲應命帶著其他將領退出大帳,無意中看到卓爾還在軍帳門口遲疑不去,便上前將之牽至一旁請問情由。

“方才我料理受傷兵士,方知全是受傷竟未見死亡的。如今鬧這一場,怕是怎的都躲不過···”用手往項下一劃“武靖王爺都在誇獎說,儀光公子是至善至誠之人。那麼好一個人,太可惜。”——“主公治軍嚴明,自然有公斷。你切記莫要去吵鬧。那樣反而於事無補。”唐劭愛憐的牽著卓爾溫顏軟語的安慰道。

英琭手挽著雙劍的短穗,心中一直暗暗權衡。葉茂借軍馬案剔除張甲,將鶴衛安遠分堂抓在自己手中,顯然是欲行操控安遠全域性之力厲,以便來日亦能與擎韜分庭抗禮。這才有借奉節督護聯名相請,有遣出暗衛追隨刺殺這般齷齪的行徑。儀光與我之間,遠有殺弟之仇,近有平亂相助之情,進退成敗收放自如。看似沈氏和葉茂拋給我的一個碩大人情,實際卻是迫著我替他們做小人。恆界之內亂離漸趨平復,我與那天家母子彼此間再無倚助。借我之力北向用兵,不過是欲借葉茂之手將我除去。沈儀光活著是葉茂的殺手,死了則是沈太后的翻臉藉口。想得倒美!看我用何手段將這兩個老賊痛扇耳光!

想到沈驤時,不禁默然失笑。這孩子年紀雖輕,所行之事竟是一舉多得。其一提示隱身暗衛增援,其二意會行刺的主要行動人失敗身亡,其三亦可狡辯為行刺的目標中招,其四警示周遭人等審慎行動,其五借砍到纛旗迫我撤兵,顯然他亦留意到葉茂與背後設定陷阱。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遠瞻之功,非是葉茂、沈太后宵小心性之流可望其峰的。

鳳主祥瑞,若這隻小鳳凰能留在西恆舞於朝陽,必將帶來一派祥和生平景象。可恨那沈氏惡婦蛇蠍心性,為了鉗制權利,甚至不惜用自家子侄的鮮血來調隆睿騏硯中的硃砂。罷了,待我翻手之日,儀光受過的委屈,我總要樁樁件件替他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