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三個月了。”
“那個小孩是我嗎?”宣以沅聽到這心驚不已。
“不是,是你的哥哥。你母親當時怎麼也不肯將孩子拿掉,你外公卻殘忍的逼她喝下墮胎藥,那孩子就這樣給流掉了。事後你母親去找言兆立,他卻只說了句,別人穿過的破鞋他不會要。一年後,你外公的企業宣佈倒閉,又過沒多久,他因為承受不了家裡的企業毀在他手上而自殺了,從那之後,你母親一直覺得你外公是被她害死的,她要是肯聽你外公的話嫁給言兆立,他也不會因為公司倒閉而自殺。
“我為了不讓她觸景傷情,擔心她胡思亂想,才帶著她搬到這裡來住。直到生了你之後,她的情況才逐漸變好,然而這樣的快樂仍是短暫,有一天在電視上看到言兆立的新聞,你母親從此一病不起,生下你弟弟後,身體變得更虛弱,半年後就過世了。”
宣以沅聽完整個故事早已淚流滿面,哽咽的無法自己,為母親的一生感到悲痛和憐惜。
“小沅,不管你怎麼決定,爸爸都會尊重你。”
宣伯彥說完後,起身走回屋子裡,留下宣以沅一個人,深陷解不開的迷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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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炫拓和父母親分坐兩輛車來到宜蘭,他們比預定時間提早了半個小時到達約定的地點。
他一到就先打宣以沅的手機準備告訴她一聲,然而她的手機卻總是傳來“您所撥的電話未開機”的訊息。
或許是因為將要拜訪未來岳父,又因為自己眼睛看不見,他很擔心她的父親不答應將女兒嫁給他。
“你別急,時間不是還沒到嗎?說不定以沅正在來這裡的路上,我們再等一下。”沈文琦安撫著兒子不安的情緒。他會著急、擔心的心情她很能瞭解,唉!誰叫他有些缺憾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約定時間已經到了,宣以沅依然沒有出現。她一向是個很準時和遵守約定的人,一定出了什麼事,才會還沒來。
想到這,言炫拓再度拿起手機猛撥,但依然是沒開機的訊息。
“你打個電話到她家,問看看她是不是出門了。”言兆立提醒兒子。
“我不知道她家裡的電話。”他怎麼會這麼胡塗,就算她說要出來接他們,也該記得問她家裡的地址和電話,否則現在也不會在這裡幹著急。
“那我們就再等等,也許她就快到了。”
而這個也許,讓他們又等了兩個小時。
不得已,言炫拓只好請司機先載父母回臺北,他一個人留下來繼續等。
言兆立也覺得他們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最後還是聽從兒子的建議,與妻子先回臺北。
這其間,言炫拓打了無數通電話,問遍了宣以沅所有的朋友,卻沒有人知道她鄉下家裡的電話和住址。
現在每個人都有手機,有事聯絡以打手機最方便找到人,也因為如此,往往遺漏了手機還有關機的功能,以及電話沒電的缺失。
他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將手機關機,最有可能就是沒電了,但就算是手機沒電,她也早該到了。
難道是她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他感到既焦慮又不安,卻只能待在原地等她──從早上等到下午,從下午再等到黃昏,然後從黃昏又等到黑夜。
等到最後,他知道就算再繼續等下去,她也不會出現。
只是為什麼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最後,他只好請司機先載回臺北,再等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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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以沅推開相約一生的玻璃門,杜佳倫和許恬寧一見到她,馬上將她拉進裡面的小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