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驚慌的盯著那三個字,是的,就憑那三字,憑這彎刀,這個罪名是擔定了。耶律式……
來不及多想,小藍如洩了氣般癱軟在地“是我的。”雙眸靜成一汪死水,氣若游絲。
帳外的百里會也驚住了,居然是她的匕首,下意識的摸了摸袖口。不對,應該是在枕頭底下的,怎麼又成了小藍通敵叛國的證據了?
小藍,善良如你,可是這樣的罪名你擔得起嗎?
“拖下去。”襲暗似乎已不願意多審,慵懶的閉上了眼。
“王爺……”李楠試著喚出口,無奈卻底氣不足,這樣的罪名,如何求的了情。錚錚鐵骨,眼眶中卻有了溼意。
小藍亦深深的望著他,決然一笑,搖了搖頭。
“慢著。”
最先回過頭的小藍剛想上前便被旁邊的兩個士兵死死按住。哭聲凌亂悽楚:“柏會,你走,這不關你的事。”
座椅上的男子並未開口,微敞開的領口露出鎖骨處一輪清晰的齒印。整個身子半躺著,像是抓到了獵物般的狼,並不急著吞噬,習慣慢慢撕咬。
慵懶的眼慢慢睜開,目光如炬,像是有股無形的張力般誘惑著人靠近,但眸中閃現的危險卻分明讓人近不得身。
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緩緩開口,語音曖昧:“百里會。”
除了李楠,其餘的人都震驚了,但又不敢表露出來。百里會,不是王爺失蹤了近一年的小妾嗎?怎麼成了這軍中的一名女奴。
小藍不安的輕扯了下百里會的衣角,心中同樣滿是疑慮。
初見時,卻沒有百里會以為的欣喜,因為她從襲暗眼中讀出了憤怒,夾雜著不明的情緒,甚至還有恨意,這樣的場合下,讓她萬般不安。
“那把彎刀,是我的。”百里會看向襲暗,緩緩出聲。
眼前的她,一如一年前,黑髮如墨,膚如凝脂,雖是素面朝天卻又不損絲毫容顏。
“你的?怎麼來的?”襲暗慢慢坐了起來,步履輕盈的朝百里會走去。
“耶律式給的。”她知道刀身上的三個字已經出賣了它主人的身份,若執意瞞下去也只是欲蓋彌彰而已。
“耶律式?”襲暗欺身上前,一手緊握起她的下巴,迫的她不得不直視自己。
“王爺,看來她才是奸細,對了,上次將我打傷的人也肯定是她。”柳雲詳頭上的傷未愈,依然纏著一圈紗布。
“柳將軍,你怎麼不說上次在湖畔你幹了什麼好事?”下巴雖被鉗制住,百里會還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王爺,她承認了,請王爺處置。”柳雲詳不時的插上一句,恨不得將她撕碎。
“你都不管管你的下屬麼?軍風如此之差,啊……。”百里會吃痛的縮了縮脖子,將未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本王不關心這些,你承認這把匕首是耶律式送你的?”襲暗的一席話讓百里會冷了心,水姬說的沒錯,柳雲詳是柳絮的哥哥,他果然還是護著他的。
“把小藍放了,如果要治罪,我來。”百里會盯著襲暗的雙眸,想從他眼中看出哪怕一點點的不捨,或是欣喜。但是都沒有,深邃的眸中只有狼狽的自己,沒幾下便沉入了潭底。
“不,柏會,你怎麼那麼傻?”小藍一把揪住她的衣衫不停晃動著“你幹嘛出來……”
“哼”
失去了鉗制的力道,百里會始料不及的重重摔倒在地上“都給我關進地牢。”
百里會撐起破碎的手掌,語氣凌厲:“不關小藍的事,把她放了。”
“百里會,本王還輪不到你來左右,全部拖下去。”襲暗又回到了首座,陰冷的目光直逼百里會。
“是”。先前的兩名士兵忙上前架起百里會和小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