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湛亮地看著她,晶瑩可愛的小水珠在雅白的燈光下閃閃發亮,像是一種無聲的邀約。
沈熹小心地把包包放回包裝盒裡,感覺自己有點不清醒。從何之洲回來到現在,她先是被美色迷惑心智,現在又被金錢買來的*搖動意志,差點忘了五個小時之前,她還搖著旗杆發動革命呢。
沈熹又看了眼何之洲,可是美色當前,她要怎麼抗議啊!沈熹從沙發走到何之洲的跟前,悲憤又嬌俏地推了他一把:無緣無故長那麼帥做什麼,討厭!
唔……何之洲眨了眨眼睛,無害又清雅的模樣,心跳卻加快了兩拍。
沈熹到衛生間洗澡,外面的何之洲靠在象牙白的臥室門面,靜靜等候。男人面色平靜彷彿沒任何波瀾,耳後卻泛起粉粉的紅色,總之……整個人有點燒!
何之洲深吸一口氣,終於結束了難捱的異地生活。
衛生間裡,沈熹慢悠悠地脫著衣服,將自己剝得乾乾淨淨,然後立在浴室的大花灑開啟熱水。終於,一個熱水澡的時間,沈熹完全恢復清醒了,她要學會拒絕誘惑!
沈熹洗完澡出來,房間裡的何之洲已經換了床單被套,拿著一隻手機躺在床上講電話。他用英語和對方交流,說的又快又好聽。她進來,他乾淨利索地與電話那邊的人說再見,然後目光湛湛地招呼她:“過來。”
沈熹:“……”慢慢等著吧!
沈熹在梳妝檯坐下來,塗塗抹抹。何之洲也不催她,直到她爬上床,溫柔地關掉了房間的大燈,只留一盞暖色的小橘燈。
小橘燈柔柔地罩著床頭,光線清淺。豆豆也在這張床睡過,不止一次說她的床頭燈太暗不好,根本沒辦法躺在床上看小說。傻孩子,這燈是滿足大神某種興趣愛好,又不是方便看小說的……
沈熹看了眼小橘燈,心跳如鼓。何之洲修長漂亮的手指摩挲著她的睡衣紐扣,漫不經心地玩捏起來。
一個睡衣釦子有什麼好玩的,果然下一秒,釦子解開了。
沈熹快速鑽進了被窩。
何之洲愣了下,嘴角扯起一個溫和的笑意,整個人覆蓋過來,低聲問她:“累麼?”
一句“累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每次做壞事之前,何之洲都會問她累不累,不過基本也只是問問而已,她回答“不累”和“累”的區別只是後者比前者輕柔一些而已。
嗚嗚,沈熹揪著被角,對上何之洲漂亮的眉眼,拒絕誘惑真的好難!過了會,她對何之洲堅定宣佈:“今晚,不……做!”
不做?
何之洲望著沈熹,眸光清亮卻不明所以,然後他吻了吻她的耳垂,沙啞地問她:“不是說好不鬧了麼?”
瞧,這就是男人的思維,不做就是鬧脾氣的意思麼?沈熹抱著何之洲,想說說這些天她的心情和感受。她也不想跟他鬧脾氣,何況今天他特意回來給她慶生,再大的脾氣也沒了。不過既然琢磨了那麼久的想法,她也不想悶在肚子裡,以後遇到同樣的問題又開始彆扭。
沈熹認真開口:“何之洲,其實這幾天我心情不好。”
何之洲輕“嗯”了一聲,吐出一口肺腑的燥熱,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聊天,一點也不想。不過他還是接了沈熹的話:“我知道。”
沈熹:“你知道?”
何之洲:“知道,那天我罵了你。”
沈熹悶悶道:“那天你不應該那樣說我。”
“對不起。”
時鐘滴滴答答走著,何之洲抱著沈熹,口吻是無可奈何地妥協,他低下頭在沈熹耳邊輕輕開口:“熹熹,我們不是說好不能把時間浪費鬧脾氣上麼?”
何之洲聲音清冷,卻是醇醇動聽,可是他還是覺得她在鬧脾氣。沈熹與何之洲對視:“所以我們更應該加強兩人的溝通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