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都沒有!”
“皇后有孕,理當如此。”嚴一凌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另外一種猜想。
當時,萬貴妃有孕的時候,也沒見皇上有這樣的吩咐。內務局還不是會時常送血燕過去貴妃宮。只是這一回,怎麼皇上偏要有這樣的旨意!
就為了顯示對皇后恩寵優渥?
“怎麼了,想什麼呢?”徐天心看得出她有心事。
“我是想說,馮靖宇不在太醫院了,還真是不太方便。”嚴一凌嚥下了最後一句話沒有說,那便是沒有內幕了,想知道什麼都難。
“太醫院不是還有別而太醫麼?皇貴妃就一個都不信?”徐天心想了想:“至少也有願意巴結嚴家的吧?總歸可以用。”
“已經找到最好的了,別的就都覺得彆扭。”嚴一凌是真的很信馮靖宇的醫術:“別的就不說了,不過馮靖宇的針可是真的出神入化。”
徐天心笑了:“看來咱們三個之中,還是遙光最有眼光。”
“……”嚴一凌衝她吐了吐舌頭:“讓皇上聽見,當心你的腦袋。”
“嘁!我才不怕呢,大不了就是打入冷宮。打入冷宮就打唄。我還不信這世上能有一座冷宮鎖的住我。”徐天心一仰頭一碗燕窩就吃了進去。“好了,我回宮繼續研究怎麼烹茶會比較好喝,回頭送一盞你嚐嚐。”
“好吧!”嚴一凌嫌棄的點了點頭。“素惜你送送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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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悅走到門外,示意身邊的人退開。抬手拍了拍門,她皺著眉頭:“師太,信女沈涼悅,讀經時遇到一些難解的謎團,不知師太可否指點一二?”
門裡的人輕輕道一聲:“請進。”
沈涼悅推開了門,緩緩的走進去。“師……太!”
面前的人,老態龍鍾,一臉枯相,如同在殘風中飄曳的枯葉。
“施主請坐。”
“謝師太。”沈涼悅以為,自己要見的人,必然是超然物外,一身仙骨的高人。但萬萬想不到,面前的人頗有種油盡燈枯的感覺。
“施主有什麼不通之處?”師太徐徐問。
“信女不懂,經文上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可為何落入塵世之中,心便由不得自己了。權勢本該是浮雲,卻被看得那麼重。甚至不惜骨肉相殘,血濺三尺,也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其中,到底是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亦或者是心控制不住這個人?”
師太笑了笑:“施主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無欲則剛。其實並不是人控制不住心,也並非心唆擺這個人,而是有了貪慾,人便不成人,心便不是心了。”
“是啊。”沈涼悅微微笑了。“那已經墮入塵劫的人,該如何自救呢?師太當初,又是怎麼撇下紅塵俗念,來到這裡隱居避世呢?”
“施主問的好。”師太垂下眼眸,寡淡道。“起先,貧尼也不明白這個道理。但這麼多年過去,似乎又明白了什麼。所謂隱居避世,不過是將自己的身心放在這庵堂之中。但其實,若是心裡自在,無論是在庵堂之中,亦或者大街之上,心都是自在的。只是,若不經過寂靜的洗禮,若不嚐遍清苦的滋味,可能到此時,也未必能知曉。”
沈涼悅點一點頭,細細的品讀著師太口中的道理。
兩個人靜靜相對,沉默無言。
好半天,她又問:“信女如何能掙脫這塵劫,師太可否指點迷津?”
“那就要問施主有什麼放不下事情了。”師太淡淡的說:“是錦繡前程,是骨肉血親,還是您口中的權利榮華?有放不下的事情,心自然就難以安寧。只要肯割捨,就自然可以從塵劫之中掙脫出來。問題僅僅在於,施主願不願意割捨。這割捨,可能是骨肉分離,可能是身無分文,亦可能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