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貴妃已經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能說割捨就割捨掉與皇后多年的情分。”
“這裡面一定有貓膩。”遙光蹙眉虛眼,無比肯定:“保不?咱們都中了皇上的詭計。他要的就是一個能替皇后掃清障礙的機會。”
幾個人越說越覺得身上發冷,那種冷還是從心裡鑽出來的,連骨縫都沒有放過。
“對,你是怎麼過來的?”徐天心忽然想起了什麼:“皇后不會起疑麼?”
遙光搖頭:“不就是奉命出來行刺左子如麼!皇后的意思是,不叫他死在宮裡頭也不叫他回府,一出宮門就躺下是最好的。”
“原來皇后也有這麼急不可耐的時候。”徐天心覺得事不宜遲。“你在我這裡逗留太久怕是不好,既然咱們拿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只能先按皇后的心意來。”
說著,她雙腿垂下床,看了一眼地上的繡花鞋:“雪衣,你替我更衣,咱們去伊湄宮。”
“是。”雪衣點頭:“這樣事情也是得讓嚴貴妃知道。”
“那我去了。”遙光深吸了一口氣:“未免被人發現,我還是從你後院的密道走。”
徐天心點頭:“你自己當心。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暫且不管能不能替嚴貴妃抹去嫌疑,首先要保護好你自己。咱們三個。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有事。”
遙光沉沉點頭,閃身飛出窗去。
徐天心急切的換好衣裳,跟雪衣上了轎子,馬不停蹄的趕到伊湄宮。
正巧楊絮還在伊湄宮裡,纏著嚴貴妃問張太醫的事情。
徐天心進門的一瞬間,隨即就藏起了臉上的焦慮,只是憂心的問。“到底是誰挾持張太醫,守城提督查出來了麼?”
楊絮萬萬想不到,連一向心高氣傲的徐妃也會關心這件事,臉上微微露出笑容。“多謝妹妹關心,只是赫連是個沒用的,半道上就斷了線索。現在只知道和梁元山的一些賊匪有關。”
慢慢走到貴妃近畔坐下,徐天心嘆了口氣:“在宮裡要做一件事,還真是舉步維艱。還不如咱們自己去查。”木樂找號。
楊絮連忙搖頭:“妹妹不可。咱們什麼都不做,還被人揪住小辮子無從躲避。這要是真的去做點什麼,落在人眼裡必然扣上謀害皇后的罪名。人言可畏。”
正好楊貴嬪說到這四個字。徐天心一驚,險些打翻手邊的熱茶。
素惜以為是自己沒放好,連忙過來致歉:“娘娘沒燙著吧?奴婢冒失了。”
徐天心搖頭:“不管你的是,我只是一時心慌。聽聞早起在蒼穹殿外,嚴貴妃娘娘和左子如起了爭執?”
嚴一凌嘆了口氣:“還真是壞事傳千里。連徐妃也知道了,想必整座皇宮無人不曉了。”
礙於楊貴嬪在,徐天心只是冷漠一笑。“聽說他是沈太后年輕時,向先帝舉薦的人。一用就用了這麼多年,對沈家當然是忠心耿耿的。”
憑自己對徐天心的瞭解,她才不會去關心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要不是殿前與左子如的爭執惹了事,她也絕不會拿到場面上來說。
心裡隱隱有些擔憂,她對素惜道:“程俊今天當值麼?”
素惜心一慌,連忙道:“當,當值。”
見小姐的表情不是玩笑,才收斂心思。“小姐有事吩咐他去做?”
“本宮這時候和左子如起爭端,萬一他要是被人算計,死在宮外,不成了本宮做的?”嚴一凌對上徐天心的雙眼,猜測她多半是提醒自己注意。“你讓程俊跟著他,暗中保護。送他平安回府再回來覆命。”
只是這時候,她還沒料到皇后會讓遙光動手。
畢竟這麼多年,皇后從來沒讓遙光做過這樣的事情。
“去瞧一瞧也好。需防人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