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子有些尷尬,低著頭緩緩的說:“用過午膳。皇上看了一個時辰的摺子就去了毓秀宮。這時候,應該還在皇后娘娘那兒。”
“也好,我也有幾天沒去毓秀宮請過安了。”嚴一凌冷著臉:“你們先下去,叫素惜進來服侍本宮更衣。預備好轎子,本宮說話就過去。”
貴妃這麼說了,小侯子怎麼攔得住。
何況皇上早有吩咐,只要貴妃堅持,就讓她前往毓秀宮見面。
不多時,轎子停在了毓秀宮門外。
素惜扶著嚴一凌走下來,一步步走上玉階。
“你臉色不大好看。”嚴一凌安慰她:“事情沒有到最後一刻,咱們永遠也無法預料結局。所以別拿別人的錯誤來為難自己。”
“小姐別擔心,奴婢難過的只是自己發現的太遲。”素惜抿唇而笑:“早晚會忘記的。”
嚴一凌握著她的手,邁進了殿。
沒想到帝后溫存,不在後面的閨房裡繾綣,竟然雙雙等在這殿上。像是刻意等著她來。
“見過皇上皇后。”
奉臨略點一下頭,側目對皇后道:“怎麼樣。你輸了。”
沈音苒薄唇微抿。笑容明媚:“臣妾輸得心甘情願。”
這倆人是在拿自己和肅親王的事情打賭?這是有多無聊才能幹出來的事?
嚴一凌臉色不好看,唇邊的笑容清冷的很像徐天心。“那偷兒怎麼就這麼有本事,把肅親王模仿的惟妙惟肖。臣妾還當肅親王是那根神經搭錯了線,有事沒事跑到伊湄宮耍瘋。”
這時候皇上當然不便解釋,沈音苒低首一笑:“對不住嚴貴妃了。今早有人給皇上和本宮各送去一封揭秘信。信上的內容是說……是說嚴貴妃你曾經在寢宮秘密私會肅親王。”
素惜眉心一皺,第一時間就懷疑是程俊的傑作。
一定是他看守宮門的時候,無意中發現肅親王來過,才稟告皇上皇后。
嚴一凌目光劃過她的臉,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脫下自己的斗篷交給她。
“有這樣的事?”
沈音苒點頭,示意墨蘭將書信呈上。
無疑,這封信給了她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打破僵局的機會。
不管能不能羞辱嚴貴妃,只要皇上願意她過問此事,那禁足也就自然而然的解了。
這一點,嚴一凌看完揭秘信也馬上想到了。
皇帝果然是要給皇后自由了。
否則他何不拿著信來伊湄宮當面對質。何必找個會易容術的小偷費勁巴拉的演一齣戲。
說到底,還不是不信任她。
“是誰這麼有心。天天變著花樣的給我找麻煩?”
嚴一凌仰起頭問:“皇上該不是相信了,才叫人故意試探臣妾?”
“怎麼會呢。”沈音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深宮之中,妃嬪們最為要緊的就是名譽。本宮接了這封信,怒不可遏,厭惡透了這種潑髒水的人。所以第一時間請皇上過來。”
奉臨點頭,道:“正好承天府抓住了江湖第一偷,朕想起肅親王也抓過他,便和皇后商量著試試他的本事。”
“皇上試出來了?”嚴一凌就快氣得頭上冒煙了。
分明皇帝試的就是她。還美其名曰試試什麼江湖第一偷。
“自然是名不副實。”奉臨笑著道:“若是真有本事,怎麼會被揭穿呢。何況,朕聽小猴子說,他是兩手空空的出來,什麼也沒摸到。到底是你警惕。”木豐腸血。
“臣妾愚鈍,聽不出來皇上和皇后到底是褒是貶。”嚴一凌甩了臉。
“自從臣妾入宮,隔三差五就有人提及臣妾與肅親王的事。臣妾的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慶幸的是,皇上皇后每一次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