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買的下鋪票正對著彼此,林琛坐回祁碩對面的鋪上,問:「火車都難受,以後可怎麼辦,飛機呢?」
祁碩搖頭,「我還好,躺著不暈。」
一路上林琛有的沒的和祁碩搭著話,漫長的旅途也不再那麼枯燥。
臨到站時列車長在早上六點就已經來催促他們起床收拾行李。
兩人從鋪位下面掏出行李箱,等到站的半截路上祁碩靠在林琛肩膀昏昏欲睡。
林琛看著窗外一片漆黑,不見五指。
快七點了,天還沒亮。
這種用兩天跨越半個祖國的感覺真的有點奇妙,迅速的就連太陽都沒跟上你的步伐。
一聲鳴笛響起三三兩兩的人下車,他們也緊跟其後。
林琛使勁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在這個陌生的站臺上抬頭看了眼深藍夜空上盤旋的星星,總感覺不同城市火車站的味道都是不同的。
這裡是一種早晨露水重泥土的清冷味。
火車晚點了,這會都七點多了天還沒有大亮。遠處的山一望無際,半座山壓在霧中不見真身,只微微冒出幾道像筆勾勒出的頂,延綿不絕。
林琛拿出唯一帶點熱意的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站臺熟悉的風讓祁碩清醒了些,他點了根煙吸一口氣,北風帶著煙霧朝上一吹,眼眶突然刺得有些乾澀。
祁碩揉了幾下眼睛,看著對一切都新鮮的林琛說:「我下車後,總有種感覺。」
「什麼感覺?」林琛回過頭問他。
「你好像是我拐賣來這的。」祁碩輕捏了一下林琛脖子後的軟肉,溫溫熱熱的。
祁碩話語剛出口,值班的警察立即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發出探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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