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沙發上注視著天花板,剛要坐起身時胳膊不小心拍到桌面的酒瓶,酒瓶倒地叮噹響著。
「我沒開玩笑。」他淡淡地說。
林琛安靜了兩秒,「滾!」他字正腔圓地罵完就掛了電話。
一個字結束的乾脆又利落,祁碩咳嗽了兩聲,坐起身夠到地上的酒瓶喝完最後一口,而後胳膊一揮將瓶子掄在牆上。
「滾啊!」他突然青筋驟起吼了一聲。
玻璃瓶瞬間四分五裂地碎了一地,就像他腦袋裡碎成小渣的神經。
祁碩搖晃著身子撐著牆向前走去,房間裡沒開燈陽臺窗簾緊閉,入目全是黑色的噪點,他順著聲源找到破碎玻璃瓶的事發現場。
再蹲下身時血立馬衝上了臉,他的呼吸粗重,隨便撿起了一塊碎玻璃放在手心。
滾,都滾吧都去死。
真他媽是個混帳。
操。
林琛的生日。
為什麼會選今天?是他亟待地想要結束這一切。
祁碩五指併攏面不改色得將玻璃揉在手心,力道深重恨不得揉碎。
直到一股股溫熱的鮮血順著傷口從指縫流出,他這才滿意張開手掌,唇線不自覺上勾一下。
分開吧,分開是好的。
他做不到以這副不人不鬼的面貌去面對此時的林琛。
這對林琛是不公平的。
並且現在,他更需要的是能活著而不是愛,能從這攤爛泥裡爬出去成為一個正常人。
林琛不應該見識這個過程,這個看不到生也不望不到死的過程。
「我們這種人,跟誰不是拖累。」這是揚風說的。
話雖難聽了點,但的確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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