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誰的錯,但我們就是散了。我也想挽留她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變成她未來裡的一個拖累。」
人都是往前走的,沒有誰能一直回頭。
也許下一個十年裡的某天,他真的會像歌裡寫的一樣,作為嘉賓去盛裝出席她的婚禮。
林琛感同身受地拍了拍他的背,「要不試試新歡替舊愛吧。」
「我的愛情觀是她建的。就是從早戀到現在,我的三觀,那個成長是她陪著我一點一點雕刻出來的,她是那個模子,也是那把刻刀。我現在對誰都心動不起來。」李然以前從沒在人前說過這話,現在借著酒意總算吐出了壓在心底的實話,「就不是我誇張,現在來一女的裸體穿黑絲我都沒感覺。」
陳文軒在中間嘴賤地插了一句,「這你得去泌尿外查查。」
「滾。」
陳文軒把李然攬在懷裡輕聲安慰著,「別哭別哭。你這好歹知道為嘛分了,林琛是莫名其妙被甩了。」
林琛點了根煙黑著臉罵道:「你安慰人別他媽戳我刀子!」
「莫名其妙被甩了,怎麼回事?」李然擤了把鼻涕,倒黴蛋有兩個時,他心裡還稍微平衡了點。
「鬼知道。」林琛手指抖了抖菸灰說,「一個暑假被晾了兩個月,走時好好的,來時分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就剛剛還問我為什麼不關心他,分手是他提的,我要和好他不同意,我能關心哪門子他?」說完林琛煩躁地吐出一口煙。
「哎,都挺慘。」李然感嘆一句。
林琛冷哼兩聲,一口氣喝完半瓶紅著脖子罵道:「傻逼才他媽談戀愛!都他媽傻逼!都滾!」
「是你談的傻逼,不是所有人傻逼。」陳文軒一手攬一個左右晃了幾下,「咱今天就拋掉所有不愉快,可勁喝,等明天,一切不好的全過去,未來光芒萬丈。」
李然手裡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摔,附和道:「去他媽的,喝!」
等凌晨三點出了ktv陳文軒就後悔了,以前他送一個醉鬼回家,現在要送倆。
還好林琛這回醉得不是特重,只說話大舌頭趕著他們,「你回去吧,送他回去!我自己能行,別管我!」
陳文軒不放心地問:「你真行?」
林琛站在街頭吼了一聲:「不能說自己不行!」
李然也猛地抬起胳膊喊著:「對!很行!」
「你可拉倒吧!」陳文軒擺正李然的身子,「別掐我脖子!」
「那注意安全!」陳文軒看著林琛一拐一拐地朝著反方向走去,他也背著李然回了學校。
夜裡飄了點小雨還有些冷,身邊路過的車時不時留下幾陣刺耳的叫喚,林琛臉上浮著水霧一個人往家走去。
潮濕的空氣與酒精稀釋了一半記憶,但他還是清晰記得,上次這樣的毛毛雨還是他們一塊車禍在街頭髮瘋的時候。
那天是前面的路口摔出去的,沙子堆都沒有變還在老位置。
都摔了個狗啃泥,他的鞋飛出去了,腿擦傷了好多處。
挺疼的,但怎麼還能那麼開心呢?
後來又在雨地裡抱著接吻。
「哼。」想到這裡林琛沒有情緒地拉唇哼笑一聲。
其實都不用刻意的故地重遊,在這個城市他隨意的走兩步,隨便的看兩眼,心臟就已經像被碾在鋒利的刀尖上了。
消愁的小酒吧還開著,路過時林琛在門口駐足停留了許久,猶豫半天還是進去打包了份桑格利亞。
雨滴在腳邊畫圈,浸透的柏油馬路一片漆黑,林琛手撐著地坐在了路邊臺階上。
今天沒送鴨脖,他直接掰開蓋子喝了一口。
甜甜的小酒味道沒變,他邊喝邊從兜裡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