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呆家裡是很心安。
祁碩在床上翻了個身抱了抱被子,鼻子埋在裡面使勁嗅了嗅,努力汲取著那一絲微乎極微的氣息。
估計是回家路上受涼感冒了,第二天祁碩就發燒了。
他閉著眼在被窩裡發抖,本能性地將手放在後背下面慢慢捂著。
392的身體滾燙,手腳卻是冰涼的。
頭疼欲裂的他挺到中午才費勁地從床上爬起,在一堆空著的藥盒找了一粒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布洛芬。
熱水壺裡沒有水,祁碩在水龍頭接了杯自來水,嚥下這粒藥。
最近吃藥吃的嗓子疼,他喝了好幾口水才順下去藥片,又打了個哆嗦拖著步子走回床上。
他無力地甩了兩下溫度計夾在腋下,閉眼迷糊地睡了過去。
再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房間裡蒙著厚重窗簾分不清時間,但身體稍微好點了。
溫度計在睡覺中滾在床上,他拾起再次甩了甩夾好。
是降溫了,38度比39度好受一點。
手腳慢慢熱了起來,祁碩踢開被在床上晾著腿,身上的傷痕也在黑暗中全部暴露出來。
又一個清晨,祁碩被餓意叫醒,他赤裸著上身醒來。
頭還是暈,但休息了一夜好了不少。
「阿嚏——」
確定是感冒了。
西北秋日的大風並不善解人意,祁碩裹緊大衣走在風中。
他在十字路口旁的饃饃店裡隨便買了一個電烤餅,剛烤出來的餅拿在手裡還熱乎。
他拎著塑膠袋過馬路,在枯槁的河床臺階前找了個位置坐下。
遠處無垠的黃土成線畫滿了半邊天,祁碩咬了口沒什麼滋味的餅。
也就這樣了,能走到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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