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被抓了回來,就又稱自己失憶了。竟會有這麼巧的事?
鳳寧並不知餘嬤嬤所想,她又問:“那我爹孃可曾來看過我?”
“有的。”
“依嬤嬤看,我與爹孃的關係是否親近?”
“該是感情不錯。”
“那他們知道我在這遭嫌棄嗎?他們為我做過什麼嗎?”
這話把餘嬤嬤噎了噎,這鳳寧撞了頭後,言語坦白的著實讓人刮目相看,也不知這是使的什麼招數。餘嬤嬤定了定神,回道:“夫人在我們龍家,日子過得並不差。我們龍家雖不是什麼大善人,但虧待媳婦的事確實沒做過,這般好吃好住的供著,自認對得起良心。”
鳳寧想起那清冷的房間,眾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態度,好吃好住又怎能讓人過得歡喜。她心中一嘆,只能繼續問:“我為什麼會掉到河裡去?”
餘嬤嬤眼一眯:“你如何知道你是掉到河裡?”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岸邊……”鳳寧話一頓,終於還是隱瞞了有個男人問她什麼東西的事,她接著道:“那個時候我摸到自己頭上有血,然後就有人舉著火把過來了,我又昏迷了過去。”
“那之前的事呢?”
“不記得了。”
餘嬤嬤喝了口茶,決定下猛藥:“夫人,自你那次離了龍家受了傷,我們龍家就發現少了一件家傳寶物。”
鳳寧吃驚的瞪大眼,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偷的?”
餘嬤嬤不正面答,卻道:“在岸邊找到夫人的時候,夫人穿著夜行衣。夫人在出事之前,一直在打聽這寶物的下落,府裡發現夫人失蹤之時,也發覺寶物丟失。老身是個下人,不好妄斷,不過夫人這麼巧撞傷了腦子不記事了,這下就麻煩了。說不定夫人還真能知道那東西的下落呢?”
鳳寧呆了呆,沒顧得上理會她的暗諷,她想起她受傷的那天夜裡,那個沒看清臉的男人在她身上翻找並問她“東西呢”?難道就是指的龍家寶物?她真的幹了這等齷齪事?
她對上餘嬤嬤的目光,搖搖頭,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餘嬤嬤沒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最後道:“這臆症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怕不是在河裡碰上了什麼髒東西撞了邪,我去安排安排,為了夫人好,找個高僧挑個好日子做做法確是要的。”鳳寧心裡還在為自己可能做過的事難過,也沒在意她說了什麼,“哦”了一聲算應了。
此後這一整天鳳寧都沒了精神,她悶悶的睡了午覺,起來覺得心情還是不好,於是轉去了廚房,又把龍二的下午點心給偷了,這次不是包子,是蟹黃燒賣。‘公子肉。購買收藏‘
鳳寧抱著裝燒賣的大碗,一個人悄悄的跑到宅裡最高的那棵樹下,她忽然有種衝動要上去看看。她上去了,她之前原不知自己是會武的,她只是覺得自己能上去,反正足尖一點地,手掌在樹幹上一拍,整個人就輕飄飄的躍上了樹頂。
這樹確實是高,頂上樹枝在風中輕蕩,鳳寧坐在上面搖搖晃晃,卻一點也不害怕。她居高臨下看著整個龍府,甚至能窺得龍府大門外的一點點街景,她一邊看著,一邊往嘴裡塞著燒麥,一整碗全吃沒了,覺得心情好些了。
湯廚的手藝真是好,她這麼想著,望著龍府大門處發呆。她完全沒印象,出了這個大門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臉,她出去過嗎?
其實在這個宅子裡,所有的人和物也是陌生的。她曾以為相公能幫她,可是現在連面都沒見上。她失望又失望,乾脆也不想見了,反正人人都說他們並不親近,按餘嬤嬤的說法,甚至娶她他都是被迫的,那怎麼可能親近呢?
鳳寧坐在樹頂上晃啊晃,想啊想,覺得又不開心了,她覺得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