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我的死活。”她復又抬眼盯著鳳寧看,問道:“是不是龍家早有預謀,把你找了來,在我盜寶的那天,故意把你放在那,好騙藍虎上勾?”
鳳寧白她一眼,那女人想想,喃喃道:“娘和藍虎都說,你是龍家找來假扮我,好騙他們上勾的。”但如今,她見了她,卻又覺得事有蹊蹺了。
鳳寧撐著頭,覺得暈得厲害:“我零星記得,我是被絕魂樓的一個殺手打落水裡的。”
“就這麼巧?”那女人不可置信。
“就這麼巧!”鳳寧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如果我不是鳳寧,那我是誰?我怎麼可能不是鳳寧?”
那女人不說話,靜靜著著她。鳳寧抬眼瞪著她:“那如今,你想怎麼樣?”
那女人啞然,她想怎麼樣?她不知道啊。
“我聽說有人假冒於我,原是有些好奇,但龍家我是不想回去的,藍虎和娘都說這事交給他們辦,讓我等著。可如今見了你,竟是生來便這般象的,我又覺得事情怕是不那麼簡單了。”
“娘說我是假冒的?”鳳寧喃喃的道:“那爹呢?”去尋寶的這一路,鳳卓君對她確是關愛,那是一個父親真心對女兒的疼寵,她感覺得到,她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女兒?
“我離開龍家後,就再沒見過爹。藍虎找上了娘,娘便來見了我,她說這事先不要告訴爹,怕節外生枝,等事情了結了,再跟爹說。”
“了結?是如何了結?”鳳寧有些想哭,又覺得可笑:“她說的了結,就是把我這所謂假冒的殺了,然後讓你這個所謂正牌迴歸嗎?”
“我不可能回龍家。”那女人咬牙:“我既是出了來,無論經歷了什麼,都不打算再回頭了。”
“就算要為你正名,也不必殺我,她既是認定我是龍家找來的傀儡,那把你拉出來,當面揭穿我豈不是更好?這樣不是更容易更有效嗎?”
那女人一愣,鳳寧一咬牙:“所以這說不通,我才是真的鳳寧,我沒了記憶,你們便想來蒙我。娘一心想要寶物,想為鳳家報 仇,我沒了記憶之後,再不依她所言,聽她的吩咐,無意之中阻了她的路,她便找了你來演這場戲,是也不是?”鳳寧說著,激動的站了起來:“我不想再聽你胡編亂造了,空口白牙,你什麼證據都沒有,你說的,我也能編出來。龍三是我相公,寶兒是我的女兒,你拆散不了我們。”
“原來你是真的和龍三在一塊了?”那女人皺著眉頭撇嘴,一副鄙夷的模樣。
她的態度讓鳳寧大怒,大聲回道:“龍三是最好的相公,再好也沒有了,我就是喜歡他了,我就跟他在一起了,你待怎地?”
那女人也惱了:“你當著我這正牌夫人的面,說你與我相公的姦情,還真個是沒臉沒皮了。”
“你胡言亂語,當著我這龍三夫人的面,造謠龍三夫人與人私奔,至今仍與姦夫廝混在一塊,你倒是有臉有皮,我卻替你害臊。”鳳寧毫不示弱。
“你明明知道我所言均是真的,你嘴硬不認也沒用。”那女人不理鳳寧的譏諷,直接點出重點。
鳳寧卻是一昂頭,硬聲道:“待你真的拿出證據,而不是光靠嘴皮子說說的時候,你再來找我吧。”
她說完轉身便朝門口走去,那女人站起來,急道:“無論你對身份真假怎麼想,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倆究竟為什麼會長得這般象?”
鳳寧停住了,她站了一會,忽然轉過身來問:“你當初,為什麼要嫁進龍家?”
那女人一愣,答道:“我從小,娘和爹就在說龍鳳家仇,我身為鳳家一份子,自然是要復仇盡一份力的。”
“那為何,又要離開龍家?”
那女人沉默了一會,終是回道:“無休無止的寂寞與輕視,比仇恨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