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坐於院中,想著心事,崔亮步了過來,坐於她身邊,細看她的神色,微笑道:“是不是想去看戲?”
江慈點了點頭。
她忽然靈機一動,仰頭道:“崔大哥,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好,你說。”
“你幫我去正園看看素煙姐姐,順便問問她,我師姐是不是有什麼很要緊的事情,為什麼都不來見我一面就走?”江慈仰頭道。
崔亮聽她說起過燕霜喬之事,知道她心中掛念著師姐,想起自己的心思,略有愧意,忙道:“好,我這就過去幫你問問。”
江慈見崔亮離去,心中稍安,在院中坐了一陣,覺得有些冷,正待起身入屋,忽聽院中西北角的槐樹上傳來一陣貓叫聲。
她心中大奇,相府內並未飼養貓犬等玩物,哪來的貓叫呢?她性喜小動物,在鄧家寨時便養了滿園的兔子和山羊,當日偷跑下山時還頗捨不得它們,半夜溜去和它們小小的告別了一番,這時聽到竟有貓叫,頑皮心起,遂躡手躡腳向院後走去。
她踮著腳尖屏住氣息走到槐樹下,捏起嗓子學了幾聲貓叫,用心一聽,樹頂上隱隱傳來‘喵喵’的叫聲,心中一樂,挽起裙裾,便往樹上攀去。
這棵槐樹並不高,江慈幾下便攀到了枝椏處,就著院內的昏暗燭火四處望了望,並不見有野貓的影子,再捏著嗓子叫了數聲,不見迴音,失望不已,在枝椏間坐了下來,嘟囔道:“沒抓到,不好玩。”
正嘟囔間,忽覺腰間一麻,向後倒入一人懷中,她正待張口,那人又點上她的啞穴。江慈倒在他的懷中,仰頭看見一雙如寶石般的眸子,反應過來,心中大喜,向那人甜甜一笑。
衛昭見她機靈,給她解開啞穴,卻不放開摟著她的右手,在她耳邊輕聲笑道:“咱們倆跟樹倒是挺有緣份的。”
江慈覺他撥出的氣息撲在自己耳中,麻麻癢癢,偏又極好聞,不禁咯咯而笑,衛昭用手捂住她的嘴唇:“小聲點,外面人多。”
江慈忙點了點頭,輕聲道:“你怎麼進來的?相府可是守衛森嚴。”
衛昭略略放鬆身軀,靠上樹幹,卻仍是摟著江慈不放,讓她依在自己胸前,低聲道:“我混在莊王爺的侍從中進的相府,只要進了相府,你這西園的守衛倒還發現不了我。”
“那是,你是堂堂蕭教主,輕功絕頂,逃命的功夫更是一流。”江慈想起他當日將自己推落下樹,害自己重傷,還累自己捲入這無窮風波之中,忍不住諷道。
衛昭也不氣惱,悠悠道:“說吧,你讓素大姐傳暗話給我,要見我一面,為了何事?”
江慈見他明知故問,瞪了他一眼:“給我解藥。”
衛昭看著她睜得大大的明眸,笑了起來,笑聲帶著一絲邪魅:“我為什麼要給你解藥?一個月的時間可還沒到。”
江慈平靜道:“你若是不給我解藥,我即刻將你就是星月教教主之事告訴裴琰。”
“是嗎?你就不怕我現在就結果了你的性命?!”衛昭修長的手指撫上江慈的咽喉,又順著她的頸部慢慢劃下。江慈穴道被點,身子動彈不得,只得眼見他的手指緩緩而下,劃過自己的前胸,腹部,眼見就要撫上小腹,羞怒下想起脖頸尚能轉動,又依在他懷中,隔他極近,便猛然偏頭,咬上衛昭的左耳。
三十、齧耳之盟
衛昭身子一僵,此時他左手摟著江慈,右手停在她腹部,欲待伸手回掐江慈喉間,可她已咬住自己耳垂,只怕回救不及,她雙齒一合,自己這左耳便再也無法見人,若是被那人看到,可就後患無窮。
他心念電轉,無計可施,江慈見他右手停住,便也不急著咬下去。二人僵持了片刻,衛昭忽然笑了起來,雙肩抖動,收回撫在江慈腹部的右手,悠悠道:“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