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言笑眯眯的給熊若杉理了理衣裳,又幫熊若杉將頭髮弄整齊,才說道:&ldo;哥和哥夫的眼光很不錯,這衣裳你穿著挺好看,你不是快要過生辰了?到時候就穿這件去,也讓那些朝臣們看看,他們擔心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這幫子人,真是,不能讓他們一直這麼閒著,總是閒著,他們的腦子和嘴卻閒不下來,想法就容易多起來,一旦想法多了,給我們找的事就不會少。&rdo;
熊若杉很自然的站在那裡任由周謹言幫他打理,順口回道:&ldo;他們蹦噠不了幾天了,以前是哥和哥夫沒回來,有些事情我只能一再讓步,再加上北邊和東邊一直在用兵,不管他們有多少小心思,考慮到前線的糧食供應,我只能先壓著性子陪他們玩,現在哥和哥夫回來了,很多事情就要換個玩的方式了,他們以前那些手段現在恐怕要玩不轉了。&rdo;
周謹言給熊若杉拍了拍衣裳,接著說道:&ldo;也不能完全把哥和哥夫推出去,這些人,別的本事不一定好,搬弄是非的口舌功夫絕對不會差,哥和哥夫還在前線跟敵人浴血拼殺的時候,他們就敢說哥和哥夫想要獨攬軍權架空你,現在他們一回來就大權在握,恐怕這些人會說出些更難聽的話來。&rdo;
熊若杉搖搖頭,說道:&ldo;你以為我不讓哥和哥夫大權在握他們就沒話了?他們照樣有話,我要是重用哥和哥夫,他們會說我腦子不清楚,替我擔心哥和哥夫叛亂的事情,要是我不重用哥和哥夫,這幫子人又會說心寒,連跟著我這麼長時間,對我有養育教導之恩的人我都不重用,不過就是怕對方功高震主奪了我的位置。
謹言,你考慮問題全民是個好事情,真的,但是有的時候考慮的太多了,就很容易優柔寡斷,你現在已經有這種趨勢了,要我說,人人都有一張嘴,你能讓他當著你的面不說,你還能讓他背著你也不說不成,我覺得與其咱們一天到晚的擔心他們說了些什麼,派出大量的人手監視他們,不如就讓他們說,一直這麼說下去,他們把人看的太傻了,覺得自己那些小伎倆別人看不透,其實,別人不過是陪他們玩玩罷了,畢竟,這些人更想看到我們過得不順意,或者說讓我們的決策和政令更符合他們的意。
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們以為結成一個又一個的黨派就能逼我屈服?瞧著吧,還不等我讓步,他們這幾個黨派自己就要亂了,黨爭是這麼好玩的?那是動不動就要死一大片人,掉一大片烏紗帽的,我看吶,他們這些人的官服都要改一改,身上的補子不能再要了,一個二個的胸前掛著塊繡了飛禽走獸的補子,就把自己變成衣冠禽獸,這補子也太厲害了,厲害的我都怕了。&rdo;
周謹言聽著熊若杉的話,有些無奈的說道:&ldo;外面的戰事還沒平,看著咱們南楚似乎是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但其實他們根本不明白,南楚現在仍然處於一窮二白的境地,之前戶部說國庫裡面的存銀已經不夠支撐下一場大規模的戰役了,金礦和銀礦開採的速度完全趕不上使用的速度,原本南楚的人數少,財政完全可以支撐起這樣一個高福利的國家,但是,現在的南楚人數增加了一倍,卻並沒有什麼很大的進項,沒有收入,全是支出,戶部尚書跟我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他的頭髮都要愁的全部掉光了。&rdo;
周謹言嘆了一口氣,說道:&ldo;以前咱們總覺得老百姓手裡面沒什麼錢,現在看看根本就是我們自己想岔了,他們手裡都是有錢的,還都不少,又沒地方花,就都存了起來,問題是,在南楚,存那麼多的銀兩能幹什麼?沈首輔也是在頭疼這個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解決。&rdo;
倆人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成棟看著兩個人,笑的很溫和,他們倆一看就知道平時就是這麼相處的,否則兩個人之間的動作不會這麼自然,一舉一動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