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來麼?”
不少賓客鬨然大笑,付明月看似溫和的一問,卻是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紅袖眾人的臉上。
穆絲雨還沒下去,一個身穿藍衫,身材纖細玲瓏,玉面如花的絕美女子就面色冷然的走上臺來。
藍竹軒,此番參加群芳宴的第三位具有名魁之姿女子。
她目光含怒,望向付明月,說道:“我來挑戰你的畫藝!”
藍竹軒最為擅長的,便是畫藝,甚至被紅袖女子稱為小畫魁。
雖然在畫道上還差距蕭笑笑不少,但是若只論畫藝,她只認不比蕭笑笑差多少。
付明月對她面色上的怒色視若無睹,一指懸浮在空中的巨大畫卷,說道:“畫藝上,臨摹最能考驗一個人的基本功,三個時辰時間,比比我們能將這幅畫臨摹多少。”
紫府宮闕圖雖然當時一代大儒司馬聖,用了足足一天一夜的功夫,才將全圖完成。
但是臨摹卻是不同。
一個是創作,一個是模仿,兩者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三個時辰,足夠將這幅畫全然畫出,至於細節的多少,正好比拼速描基本功的差異。
“沒問題。”藍竹軒一方面看不慣付明月,一方面也想要證明自己一番。如今付明月說完規則,判斷規則並無問題後,當即答應下來。
付明月伸手一指,便有一張兩人高的潔白宣紙朝藍竹軒飛射而去。
冷哼一聲,藍竹軒接過宣紙,在舞臺上直接鋪開。
抬手射出四道畫釘,將幾乎要收攏回去的畫紙一下子固定住。
“開始吧。”
藍竹軒開始作畫,本就是絕美人兒,此刻專心作畫的模樣,更是優美動人,不少賓客看的目光閃動。
不過賓客注意到付明月這裡後,閃動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蕭笑笑美目微微一凝,冷冷說道:“六年不見,這妖女不禁更加擅長偽裝,而且託大的本領也見長不少。”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藍竹軒已經畫完宮闕圖的一部分,抬頭想要看付明月的進度,卻見她甚至連畫紙都還沒拿出,只是微笑的望著自己作畫。
付明月說道:“半個時辰後,我再動筆。”
藍竹軒銀牙暗咬,感覺自己遭到了侮辱,不過既然付明月如此託大,她更是想要看到付明月落敗時懊悔的模樣。
沒有再耽誤時間,藍竹軒再次沉浸在紫府宮闕之中,描繪的速度,甚至比先前還要快上不少。
半個時辰,不多不少,在藍竹軒已經繪畫剛完成兩成的時候,付明月也取出畫紙,在寬敞的玫瑰路上鋪開作畫。
儘管質地柔軟,不過對於畫藝已經到了她這個境界,這點影響已經微不足道。
付明月一出手,兩者之間高下立判,只見她手下行雲流水,不小一會兒便將宮闕一角臨摹而出。
賓客看的頻頻點頭,議論紛紛,有的甚至開始嘲笑紅袖的能力。
感受到這次群芳宴上的劍拔弩張氛圍,想到凌雪可能修為盡失,而且就處在風波的中心,項飛英目光閃過幾分擔憂,對身邊一個血夜修士側耳交代了幾句。
血夜修士點頭答應下來,從殿內側門悄然離開。
夏悠然注意到項飛英的動作,微微一笑。
回頭望著掌中的金燦色傳令符,其上有火焰的星火在慢慢灼燒,正是已經使用過的象徵。
三個時辰轉瞬即逝,藍竹軒面色蒼白的望著付明月手中的畫卷,卻是已經將整張紫府宮闕圖完成,而且細節處理上也極為精緻,遠遠看去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怎麼可能……”
反觀自己手中的畫卷,卻是剛把紫府宮闕圖完成九成,更不用說去雕磨那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