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的是心裂的絕症,不過真中有假。
病人的家屬早就已經被收買,既可以救治自家的小姐,還能得到一些能過眼的好處,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拒絕這樣的好事。
來人的首領是個白面書生,手上一展摺扇風度翩翩,只不過一雙眸子過於陰鷙,實在讓人生不出半點親近的感覺,從身上隱隱流露出來的元氣波動上看,約莫是煉神境後期的侯爵,放眼幾年前的天雲,定然已經是一方諸侯,就是那時候還如日中天的無冕之王聽天閣閣主皇天賜也沒有這份精深的修為,只是短短几年的功夫,又沒有什麼翻天覆地的大事發生,天雲國這樣元氣稀薄的小國沒道理突然毫無徵兆的冒出這麼一個高手來,很顯然,這人應該不是天雲國的本土修士。
眼下魚龍混雜的天雲國藏龍臥虎,冒然撞見一個地頭蛇過江龍都是稀疏尋常的事情,而且因為這塊地盤暫時沒了主子,誰都敢趁亂在這裡撒野,所以現在真是亂得很,能夠封王的修士大都老成謹慎,至少有個上百年的修行,知道天高地厚,也明白自恃身份,最晃悠的還是這些個不上不下的半調子,年少輕狂,最是渴望能有美人在懷,若能拿下一個貌若天仙又本事絕佳的女子,那不論是帶出去還是擱床上,都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作為來自西域天蓮宗的修士,蕭陽也是這麼想的,見多了歡喜禪合歡禪,加上自己也親身上場征伐過幾次,嚐到了其中的極樂歡愉,自然是食髓知味,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他也要有個沉魚落雁的美人陪自己日夜笙歌,這不翻山越嶺逮住了這個被稱作妙手回春懸壺濟世的女子。
蕭陽微微一笑,說道:“下作?凌姑娘,江湖便是這麼個不講手段的地方,成者王敗者寇,只要結果對了,那麼過程再怎麼不光彩,也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我那不正經的師傅有句話說的很好,罵的人再多又有什麼關係,只不過都是在羨慕嫉妒你,因為你可以厚臉皮無恥下作,他們卻只能一輩子被所謂的禮義廉恥所禁錮束縛,你做了他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還取得了令人眼紅的成功,他們自然要罵你,但不管再怎麼罵,到底也只是沒膽的可憐蟲。”
凌蘭沒有打算與蕭陽在這裡坐而論道的想法,事實上這樣的蠢事她先前做過不少,只是現在漸漸放棄,話不投機半句多才是最推敲不破的道理,所以她聞言黛眉只是微微一蹙,沒有去看洋洋得意的天蓮宗弟子,而是取出幾瓶丹藥來,不忙不亂的一瓶瓶擺好,對面色蒼白神色愧疚的貴胄小姐輕聲說道:“近來半月,先服用這一瓶靈參丹,待到面色逐漸紅潤,不再畏寒畏冷的時候,再服用這一瓶血氣丹,接下來的這幾瓶,用法用量到時你開啟瓶身的時候自然便知曉。”
世家小姐感到十分驚異,望著四面楚歌仍舊一臉風輕雲淡的凌蘭,似乎完全追不上面前女子的思緒一般,她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凌家的大小姐凌蘭,天運榜排名第十的人物,大名鼎鼎,早在幾年前還可以稱呼為逍遙修士,委實厲害非常,只不過再厲害,也不過煉神境中期,雙拳難敵四手,哪裡是這般多煉神境修士的對手?
這個女子不僅沒有怪罪自己的族人出賣了她,而且還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仍舊關心著自己的病情,世家小姐不禁覺得又是感動又是好氣。
凌蘭稀罕的露出絲許笑意,說道:“放心,再差勁的天下行走,那也還是天下行走。”
世家小姐眨眼看著她,卻是不知道凌蘭口中的天下行走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下一刻她便明白過來了。
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了天地之中浮現出一道百葉枯龍的虛影。
一道道銀線不知何時已經密佈四周,明晃晃的好生刺眼。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遍地屍體,埋伏凌蘭的修士全軍覆沒。
鮮血緩緩在地上流淌出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