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王石低頭應道,然而出了門,眼中卻浮起一絲不屑。大人未免太優柔寡斷了些,不過是一名小小的農婦,居然出動他這個江湖中的二流高手,真是大材小用!
畢竟是攀裙帶關係上來的,肚子裡沒有那麼多墨水,才會如此膽小如鼠。想到這裡,王石回到前院,叫了幾個好友:“我們一起去吃酒。”雖然對顧青臣的吩咐不屑一顧,然而王石並非初出茅廬的小子,對於如何討好主子還是很懂得一些的。
為了表示他確實把顧青臣的話放在心上,並不是自大狂妄的刀客,王石叫了幾個好友一起。出了門後,卻是先吃了頓酒,一直到日頭將落,才醒了酒意,往秀水村行去。
一路上,王石說了好幾回:“到時你們不必出手,只是跟著我行一遭便是。”
另外幾名食客連連應道:“那是必然,我們相信王兄的實力。”
“就是,以王兄的實力,哪裡需要我們幫手?須臾之間,便完成這件任務。”幾人吃了王石的酒,將王石大大吹捧一番,直吹得王石飄飄欲然,開懷大笑。
入了夜後,王石几人進了村子。剛一進入,便聞得幾聲高高低低的犬吠聲,不由皺起眉頭:“真是晦氣!”原來王石几人吃了酒,身上的酒氣被山風吹散,加上滿身戾氣,被村裡的狗兒察覺,紛紛警惕起來。
王石等人加快步伐,一路往村尾行去。秦羽瑤住的地方在村子最北邊,隔得很遠,來到籬笆院外之時,村子裡的犬吠聲已經低了許多。然而一聲聲闖進耳朵,仍舊叫王石等人煩躁:“速速動手!”
思羅原本靠在大柳樹上,面無表情地同夜蚊子較量,誰知遠遠便瞧見幾只長著刺的小老鼠闖進來。而且瞧著他們去的方向,彷彿又是衝著秦羽瑤來的?思羅皺起眉頭,秦羽瑤得罪了誰,竟一連兩個晚上有人尋她麻煩?
莫非,是顧青臣?身處京城權貴中心,尤其是宇文軒身邊的暗衛,思羅對京中的許多大事都有些瞭解。想到顧青臣的幾樁舊事,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嫌惡。
只見那幾只小老鼠要對秦羽瑤不利,思羅跳下樹來,從腰後拔出大刀,握住刀柄向前方一劈而下!霎時間,一股無形的勁波襲來,王石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便被襲擊在身。
胸腹之間一陣劇痛,就跟在他們之前的那一撥人一樣,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立時倒地死透了。思羅收起大刀,腳尖一點,飛掠過去一手提起兩個,快速飛向遠方。
秦羽瑤坐起身,望著外面。不知為何,這兩日總有一股驚心動魄的感覺,卻被一股薄薄的膜裹住。彷彿危機就在門外徘徊,卻被什麼阻隔住。這種感覺很是奇異,明明心裡覺得有危險,但是卻總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讓她放心。
前世槍林彈雨的經歷,讓她很難相信什麼人,只對自己的直覺保留信任。此時此刻,即便直覺告訴她,外面很安全,卻仍舊起身下床,開啟門走向外面。只見月光稀薄,靜悄悄的外面,只有樹影婆娑,哪有半個身影?
忽然,鼻尖一皺。秦羽瑤面容一肅,左手握緊匕首,放開全身的感知,感受著周圍的氣息。腳下緩緩前行,慢慢走到院外,然後在地上發現一小灘血跡。在稀薄的月光下,幾滴暗色的液體滲入土地。
秦羽瑤蹲下去,伸手一觸,居然是溫的!眉梢一挑,秦羽瑤站了起來,目光繼續在周圍掃視。只見不遠處的空地上,彷彿落下一個巴掌大小的牌子。
走過去撿起,只見那是一塊金屬牌子,上面刻著一個字:顧。
是顧青臣派來人,來殺她?秦羽瑤瞳孔一縮,握緊了手中的腰牌。回想起剛才的感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裡有人打鬥過,可是她居然沒有聽到聲響。唯一的解釋就是,打鬥的一方,實力無比強大!
到底是誰,在此打鬥?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