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喪屍的情況下,步行也是沒多少風險,不過黑豹有些引人注意,張書鶴索性讓它縮成寵物大小,這對此時的黑豹來說,是極不舒服的,好在出發前張書鶴給它打過預防針,並且為了使它妥協,還許諾了種種好處,處處割地賠款,它這才肯勉勉強強不滿的應聲了。
縮小後,比貓稍大點,全身的黑色金色斑駁,看著實在是有些土氣,平凡不出奇,眼神還很兇悍,張書鶴很滿意這個效果,此時正是十月初,天氣剛冷,張書鶴身上穿了件厚一點的皮夾克,索性就將它揣入懷中,肩上揹著一隻普通的包,裡面只放兩件衣服和餅乾礦泉水做做樣子。 這麼一個孤身的人,很少會有車能停留,就算想打劫,看著兩袖清風,也懶得起心思,一路上走得倒是平安無事。
路上有不少人在走動,大多都是從其它基地投奔過來,現在全國各個基地數量不少,但大多數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個個小心冀冀,保護措施上也十分簡陋,遇到厲害的喪屍,基本會死傷大半,潰不成軍。
尤其是三年後的現在,被喪屍淘汰了無數小的不成氣候的基地,剩下的才是真正意義上可以長期生存的保護基地,其中以B市基地為先,在各要道有人清掃,路上只需要交些好處就可以一路到達目的地的今天,倖存者千方百計來到此的人不在少數,幾乎每天都有。 一對中年夫婦從一臺越野車上下來,然後對車上的人千恩萬謝,等車開走後,兩人這才回身,興高彩烈的向B市基地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到處看,顯然對B市沒有多少喪屍的環境很滿意,女人一臉幸福的摸著肚子,男的更是小心冀冀,走了一段路,便看到前面有個石凳,上面掂了些報紙,有個二十出頭,臉色白淨,穿著黑色皮油馬夾克,腿上同色的黑色皮褲,足蹬一雙皮靴,正坐在上面吃東西。
一男一女見到有人,便親切的走過去,也尋了個地方,此時已經是中午,應該吃點東西,而且離B市只剩下幾里路,倒是不用急著行路了。 男的從布包裡拿出了豆餅一類的東西,一個掰成了兩半,大半的給妻子,小半的自己吃,畢竟女人有了身孕。 兩人走過來時,張書鶴抬頭瞥了一眼,但沒有注意,手裡仍然拿著手肉乾,皮夾克拉鍊半拉開,喂著裡面的黑豹。 變小的黑豹食量也小了不少,但是肉乾也要吃個一大碗才能飽,喂完了它,為防外人,張書鶴將拉鍊拉上,然後輕輕拍了拍衣服內的黑豹。 這才取了自己的食物,沒分開之前,魏老頭和劉海做的那些食物在三年時間裡,大多都吃完了,只剩下小半盆玉米餅,張書鶴隨手便取了塊出來,張嘴咬了兩大口充飢。
那一男一女邊吃著灰撲撲的豆餅,一邊好奇的打量起另一邊的張書鶴,見他只有一個人,細看的話懷裡似乎還揣著東西,又見他取了塊黃澄澄的玉米餅子出來,兩人頓時眼前一亮。
在末世前玉米餅子這種東西扔路上都沒人揀,但是末世後,它的價格貴著呢,一般人買不起,大多吃得都是以前的基因豆子,將油榨出來後的廢料磨成的粉做的豆餅,說好聽點是豆子餅,說難聽點就是以前家裡餵豬的飼料,雖然營養足夠身體所需,但是吃進嘴裡,那一股子讓人作嘔的生豆子味,實在說不上是爽口。 “這位小兄弟,你是從B市出來的嗎?”那個四十歲的男人熱情的問道。 張書鶴沒料到他會同自己說話,不過在末世,燒傷搶劫的事雖然有,但大多數人還是友好的,想了想便回道:“不是,我是從別的基地搭順風車過來。” 兩人聽罷立即驚喜道:“我們也是啊。”
男的說道:“我們是從D市過來,我媳婦肚子裡有了,正好遇到基地的車來B市,交了點糧就跟著過來了,我們也是聽說B市的基地有吃有穿,孕婦小孩都有安置的地方,為了孩子的將來,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過來,對了小兄弟,你是哪個基地的?” 張書鶴瞅了一眼他媳婦的肚子,